崇文19年五月初,氣也漸漸便暖和了,周曦在侯府已經住了半個月了,期間除了日常與錢若你儂我儂,倒也不吵不鬧,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呆在自己的院子裏。
沐晴芳自然每日都有跟周曦聯絡,不過好在周曦也懂得隱藏,並沒有被人發現,守衛周曦院的警衛連戰士,也沒有再發現什麼異常。
這就讓淩宇很是奇怪了,這周曦如果真的有目的,那到底是什麼?為何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靜?
不過淩宇沒有細想這些,因為五月初五的時候,便是李束成親之時,淩宇在上個月,便請淩嶽峰出麵,為李束提親。
已經在京城擔任戶部侍郎的宋誌遠,自然是欣然應允了,他跟李束本就相熟,又是淩嶽峰這位大周地位崇高的首席大供奉出麵,自然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李束這些日子則被擺弄的疲憊不堪,雖然李束隻是淩宇的警衛連連長,級別在大周軍中算不得太高,但是架不住他是淩宇的發啊,又是淩嶽峰承認的記名弟子。
這兩個光環在,李束也一躍成為了大周貴族的一員,當然沒有名分,隻有實際的地位。
這樣一來,李束的婚事就不能馬虎了,李屠是以前是屠戶,即便近年來養尊處優,在家享福,但是他對於貴族置辦婚禮一竅不通。
所以此事又是淩宇出麵,去禮部請來了之前配合他接待各國使節的禮部侍郎劉世龍,幫忙置辦禮儀方麵的事情。
如今禮部因為之權分割,隻是專司管理祭祀禮儀的事情,劉世龍也清閑了很多,淩宇與他相熟,所以也很看的欣然答應了。
當然這不是因為李束,是因為淩宇了,若是沒有淩宇,劉世龍雖然不至於看不起李束,但是也不會自降身份為一個連級軍官置辦婚事禮儀。
周少斌也與李束相熟,自然早早就送上了一份大禮,作為親王,還是儲君周少斌出手就很闊綽了,直接送出了一座大院子,作為李束的新婚禮物,值得一提的是,這院子可是當年趙正康在京城任職時候住的,修的是非常漂亮。
後來趙家消亡,錢財是收歸國庫了,不過這院子卻被收歸皇室內帑,一直沒有拿出去賣掉,正好被周少斌拿來贈送了,淩宇還曾取笑周少斌以權謀私,不過周少斌都是樂嗬嗬的應下了,反正這是內帑的東西,他如今監國,也是有支配權的。
周正雄的身子仍然沒有見好,這也為此次李束的婚禮蒙上了一層陰影,顯得不那麼喜慶了些,不過因為皇帝並未駕崩,還不需要全國戴孝,取消婚嫁之事,所以李束的婚禮還是可以舉行的。
周少斌的登基時間也已經確定好了,就放在下月初一,也就是六月初六,這寓意的是六六大順的意思,淩宇得知這個寓意也驚訝了一下,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是有這樣的法的。
“淩兄啊,李束那子怎麼又跑沒影了?剛才劉世龍才跑來找我抱怨,那子太不聽話了。”周少斌笑嘻嘻的坐在淩宇的書房中,跟淩宇抱怨道。
“行了吧,這麼複雜,那子跟猴兒似的,能受得了才怪,當年我跟玲兒大婚,也是折磨慘了,現在看著那子折騰,我心中有一種莫名的kuai感,真是不該啊。”淩宇笑著打趣道。
“淩兄,想不到你也有那種……呃……你的那個什麼心理來著?”周少斌思索道。
“行了,不這個了,話你最近這麼閑嗎?下個月就登基了,你居然在白也有時間跑來我家?”淩宇問道。
“唉,別提了,就這登基之事,簡直……我都不像吐槽了,禮部看來是被分割了職權,非常的沒事做,硬是把新皇登基給弄的那麼隆重,雖然這是周禮,但是以前可沒有這麼麻煩啊。”周少斌抱怨道。
“起來禮部確實憋屈啊,原來他們的權利就不大,現在又被改革了,想想,他們也是很鬱悶的,你就遂了他們心願吧。”淩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