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托很快就被石彭澤帶到旗艦底倉，見到了萎靡不振的申屠衡。
“大……大人，您還活著？”托托驚喜的看著眼前的申屠衡道。
“你是……托托？”申屠衡睜開渾濁的雙眼，看著他道。
“大人，真的是您啊……”托托一下就跪在了申屠衡麵前，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托托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告訴我，殿下如何了？”申屠衡無力道。
“殿下？小人不知道啊，小人跟隨劄柯將軍為殿下引開周軍，然後……然後……”托托說著又哭了起來。
“劄柯？他死了麼？”申屠衡一愣，頓時反應了過來，既然托托在這裏劄柯大概也沒了。
“死了，都死了，我們五萬多兄弟全都死了啊……大人……”托托傷心哭道。
“石將軍，你將他帶到這裏來，是什麼意思？”申屠衡無力的搖了搖頭，看著石彭澤道。
雖然石彭澤是飛龍軍參謀長，但是掛著的也是中將軍銜，所以稱呼他將軍也沒有啥毛病。
“先生不要擔心，我隻是讓他來見見你而已。”石彭澤笑了笑道。
“他什麼都不知道，你難道也不放過麼？”申屠衡頓時明白了石彭澤的打算，怕是又想用致幻劑逼供，想到致幻劑，申屠衡也是渾身一抖。
“這個就看先生的了，若是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我也不會多做什麼，畢竟我也不是什麼魔鬼嘛。”石彭澤笑道。
“魔鬼？哼，這個稱呼對於你來說，似乎有過之而無不及啊。”申屠衡憤怒道。
“先生，給你10分鍾。”說完，石彭澤就轉身離開了關押申屠衡的房間，在外麵等候。
“大人……他……”托托止住了哭泣，看著申屠衡不解道。
“托托，你告訴我，你都知道多少？”申屠衡看著托托問道。
“大人，難道您……您要背叛殿下……”托托有些不敢置信道，若真是如此，申屠衡所知的東西比他可是多太多了。
“胡說，老夫不可能背叛殿下……”說著申屠衡自己也覺得心虛起來，經過致幻劑的折磨，石彭澤問他什麼，他都是會說的，因為他害怕，真的害怕，精神肉體雙折磨，完了之後還不會死，醒過來依舊好好的，但是那份折磨的記憶卻深入骨髓了。
“可是先生，您……您看起來有點……緊張？”托托有些不解的看著申屠衡道。
“不說這個了，你到底知道多少？為何他們要如此對你？”申屠衡道。
“他們？對我？對我如何了？隻是將我帶來見先生啊，先前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他們了，但是他們似乎不太相信，然後便帶我來見先生了。”托托道。
“你或許不會想知道他們打算對你如何的，為了避免你經曆跟拉偶發一樣的痛楚，你最好告訴老夫，你到底知道多少。”申屠衡有些恐懼道。
托托雖然隻是完顏稷親信的手下，但是也算是他認識的人，他並不想托托也經受那樣的痛楚，實在是痛不欲生啊。
“他們到底對您做了什麼啊，大人？”托托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麵帶恐懼的申屠衡。
“是一種毒藥，但是不會毒死你，卻能讓你在痛不欲生之間不斷的徘徊，而且還可以讓你感到深深的無力。”申屠衡恐懼道。
“大……大人，您說的是真的嗎？”托托看到一向泰然自若的申屠衡都如此恐懼頓時害怕不已，他本就不是一個意誌堅定和膽子大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偷偷跑去外麵挖一個洞將自己藏起來了。
“所以，你最好說說你知道什麼。”申屠衡看著托托道，他心中倒是希望托托什麼都不知道，這樣他還能好受一些。
先前在致幻劑的威懾下，他說出了很多關於完顏稷、關於金國的事情，已經讓他非常自責了，但是卻又無法經受住那樣的折磨，他隻能說出來。
“大人，我真的隻知道那麼多啊，我都說了，全都說了啊。”托托也緊張起來，他現在醒過味來，似乎石彭澤帶他來這裏，是要對他逼供啊，而且手段還能讓申屠衡這樣的人都受不了，這讓他簡直是恐懼到了極點。
“都說了麼？”申屠衡問道。
“都說了，劄柯將軍帶我們走東路時候，並沒有給出任何解釋，也是到我們被周軍堵住了去路，建立營地就地防守的時候，將軍才跟我說了這事情，而且我也隻知道我們是為了掩護殿下那一路北逃，其他的一概不知啊。”托托急忙道。
申屠衡又問了幾遍，托托依舊是如此回答，申屠衡便知道，托托大概真的就隻知道這些了，對於托托申屠衡雖然不能說是非常熟悉，但是多少也知道一些。
其實完顏部很多將領的思想並不會非常複雜，心機也不算很多，托托表現出來的樣子，申屠衡就知道托托非常的害怕，甚至可以說是貪生怕死，若是他真的知道，或許早都說了，絕對不會讓自己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