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偉舉起杯中酒鄭重其事地說:“今天,我們是迎來了英雄人物張酒壺凱旋而歸大喜的日子。與此同時,我們又迎來了一個尊敬姐姐的大駕光臨,使寒舍蓬蓽生輝。為此,我們有理由喝一杯貴重而具有十分重要意義的酒。”
我和米香互相看看了,也端起酒杯,我們共同喝了一大口酒。
我沒喝過這麼好的酒,一小口一小口品嚐,感覺到了酒的綿、烈,沒喝一口都感覺在浪費,是我不配享受這樣的好酒呢?
我說:“其實做人也像酒一樣。不好的人似不用糧食加工、用食用酒精配置的劣酒,喝著味道不好,很容易傷身體;做平常的人似糧食釀造的一般性的酒,聞著嗆鼻子、喝著口感烈;做好人就像多種糧食在一起精心釀造的,經過很多年的發酵、儲藏,才有了那種價格不菲,口感綿、烈的感覺,給人一種享受。人品好的人就像酒香之巷,仰慕你的人會主動去尋著你的品質去尋覓。”
唐偉和米香對我的這些話很讚賞,他說:“從你的身上看到了淳樸厚道、你的心還流動著純潔泉水,大腦還是沒有被汙染過的一塊淨土,還上演了英雄救美的精彩片段。”
我很不好意思地說:“那有什麼英雄救美,都是碰上了,不出手良心要受到譴責啊。”
唐偉繼續說:“現在,我有一件事已經跟我簡單商量了一下,就差姐姐舉手表決了。”
米香眼睛眨眨說:“不論是什麼,我都同意。”
我說:“我在受傷治病期間,讓你受苦了。”
米香說:“當初是你救了我一條命,我感激都來不及呢,沒有受苦不受苦的。”
唐偉說:“也許是命運的安排,你和我剛認識就發生了一件至關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你能夠把握住時機給我打電話,而我也冒著生命危險把殺人凶手抓獲,這也是一個特殊的緣分。在這段時間裏,你也為了照顧我把工作辭掉了,租房的房主也已經把她攆出去了,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
米香說:“我沒有什麼可以報答我弟弟的,我失去工作不算什麼。”
我說:“可是,你現在身無分文,也沒有地方可去了,將來怎們生活呢?”
米香心思沉重地說:“慢慢找工作吧,沒事的,我還能挺得住。”
唐偉說:“米香姐,不要難過,這裏還有你的兩個弟弟,從明天開始,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雇傭你當保姆,每個月500塊錢,你就在這個樓房住、在這兒吃,我和酒壺都沒對象,房間還很寬敞。”
米香露出笑容說:“就怕你們嫌棄我……”
我說:“我們哥倆怎麼能嫌棄姐姐呢?”
唐偉說:“對啊,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的大姐了,我們三個人,每個人一個房間,誰也不打擾誰。過些日子等你的父母氣消了,我和酒壺領著你回家,請求兩位老人的原諒,好不好?”
米香又笑了用力點點頭表示同意了,然後用手支著下巴說:“我給你們做保姆,打掃衛生、做飯、洗衣物之外,我要約法三章。”
唐偉和我把頭聚集在一起共同說:“請大姐說。”
“第一,不準任何人隨意出入我的房間;第二,不能隨意對我所做的食物進行挑剔;第三,每天沒有特殊情況要按時回家吃飯,在家裏我說的算,大事小事都要跟我說,不能隱瞞真相。”
唐偉和我雙雙舉起手來高興地齊聲喊:“喔?!……好嘞,好嘞。”
米香激動的流出了眼淚,用手擦擦眼淚,舉起手中的酒杯,唐偉和我也把酒杯舉起來,三個人共同把酒杯的酒幹掉了。
夜裏,米香卻哭了起來,我和唐偉也不能隨便進她的房間,就在門外麵小聲試探地問:“米香姐,怎麼了?”
米香好像聽見我們在喊,就沒有了聲音,而後又睡著了,睡聲像個小老虎呼呼的,我知道米香是在做夢,夢裏哭著呢。
清晨。
我和唐偉從睡夢中醒來就看見米香在廚房做飯。我和唐偉互相使個眼色,互相商量了一下,兩個人便翹著腳悄悄走到米香身後,一起大聲喊:“姐姐!早上好!”
米香被突然的喊叫聲嚇得跳起來,我和唐偉得意的樣子放聲大笑。
米香隨手拿著菜勺就追著打我和唐偉。
早餐開始了。
米香為我們做了一些綠豆粥,她說綠豆有很多營養,對人體有很多作用,什麼抗腫瘤、敗火、消毒、降血脂說了一大堆,大熱天裏吃著好,另外還做了兩樣小菜。
唐偉就笑:“姐姐還是一個營養學家和知識學家呢,知道的真多。”
我想想米香的過去,心裏倒是更加感覺她的可憐,現在無家可歸,寄寓我們的房簷下,日後將怎麼辦?誰的心裏也沒有譜,一個女人沒有家、沒有愛、沒有住所等失落,是多麼可憐?她為了讓我們高興,盡了全力為我們做了好吃的。
米香在一旁叫喊著,讓我們趕緊坐下來吃,看看味道怎麼樣。
我們三個人坐在一起埋頭吃飯。唐偉用嘴細細品嚐菜的味道說:“滋味真不錯,不知道酒壺喜歡不喜歡。”
米香停下吃飯,眼睛不停地在我和唐偉臉上打轉,想知道兩個人對菜肴的看法。
我也在品嚐米香做的菜,少許才說:“不行,這菜的味道可不行,差得遠呢……”
米香一臉失望,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眼睛不幹澀了。
我趕緊說:“我覺得這菜的味道雖然趕不上國家一級廚師的水平,至少要趕上國家二級水平,也不錯了,唐偉要是娶上這樣的老婆,肯定幸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