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業接到洛壬傾入獄的消息後差一點給嚇暈了,終日提心吊膽生怕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不過到底是沒躲過,下午的時候便有警察過來把他請到了局子裏喝茶。
陸紫萱得知洛壬冰與父親被捕的消息後麵無表情,眉頭隻是挑了挑,而手中攥著的劇本卻被捏得變了形。
她原本以為以洛壬傾的本事頂多判個兩年也就出來了,誰知道竟是死刑!偷稅漏稅、行賄受賄、惡意攻擊收購合法法人公司、強製拆遷、走私,還背上了三條人命官司,江濱市一級人民法院一審判決死刑立即執行,剝奪權利終身。
有人是想要他的命!
一個是自己的父親,另一個好歹也夫妻同床共枕了三年,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洛壬傾去死,但是隨著洛陸家樹倒猢猻散,原本上趕著巴結的人們紛紛避而遠之,甚至是自己剛剛簽約的新劇對方寧可賠付高額的違約金也要換掉她,真真是可笑。
沒有肯幫她,她給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打了電話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後來她想到了陸家本家。
她對於本家的印象並不深刻,畢竟雙方很早就沒有走動了,分家之後雙方的關係漸漸疏遠,又因為大太爺跟二太爺吵得太厲害導致後麵難以收場以致兩邊關係更加僵化,甚至到了目不斜視的地步。
現任的陸家家主是陸冉,自己輩分上得叫大伯,畢竟江濱就這麼大點地方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之前就聽父親說過,江濱南邊這塊地兒的生意可抵繞著點兒,因為陸家本家在這。
再怎麼說都姓陸,一家人說不了兩家話,難道那些人真的能做到見死不救嗎?
還有十天上訴的時間,陸紫萱將心中隱隱的不安壓下,帶著名貴的煙酒驅車來到了陸冉家。
“表叔,我是城北陸家的陸紫萱,我爸是陸承業,之前也沒說來看您,今天終於得了空便過來拜訪了。”
原本陸冉並不打算理會,這個時候湊上來想想也知道是為了什麼事,他可沒那種閑情逸致管別人家的閑事。
不過誰叫自家親親夫人心軟呢,後輩來拜訪長輩於情於理至少也得做做麵子。
“哦,原來是表哥家的孩子,都長這麼大啦,時間過得可真快。”陸冉原本隻是在大叔公去世的時候代表本家去吊唁過一次,那時候的陸紫萱也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小姑娘,一晃十幾年,歲月不饒人啊。
“恩,表叔還記得我呢,我原先年紀小什麼都不懂,現在長大了也明白了事理,作為晚輩理應過來拜訪您的,這是侄女的一點點心意,您就收下吧。”陸紫萱見陸冉沒有要接的意思隻是放在了一邊的矮桌上進而甜甜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我還聽說嬸子喜歡吃福祿齋的椰汁西米糕,所以特意買了一些給嬸子嚐嚐。”
陸冉再也裝不下去了直接開口道:“紫萱侄女,不是叔不肯幫,是你爸他這次真是昏了眼,好的路不走偏要走歪路,那洛家是能沾邊的嗎,他家之前還是個混黑的,現在就算是漂白了也擺脫不了原先的底子,現在掃黃打黑這麼嚴沾了就是一個死字,雖說不一定是真的‘死’,那也得脫層皮。
我現在也不好出手,現在就要換屆了,風頭這麼緊,你爸他們還能頂風作案真是膽肥了。你爸關兩年吃點苦頭長點記性就出來了,就是洛家的小子不好說。要是洛老爺子站出來在道兒上也能說上兩句話,黑白兩道也會多少看在洛老爺子的麵上給一條明路,唉,你也好自為之吧。”
陸冉的意思不言而喻,他不肯幫,但又給指了條死路,現在誰不知道洛老爺子已經糊塗到連自己親孫子都認不得了?
“我今天來就是來看看您跟嬸子的,嬸子應該是不在,我也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我先走了。”陸紫萱微笑著道別,在轉身離開時嘴角緩緩壓下。
她已經高薪聘請了知名律師為爸爸和洛壬傾進行辯護,八天後進行二審,勝敗在此一舉。
“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子已經按照你說的把洛壬傾給送進局子裏了,我可沒說要他的命!”洛壬冰氣得肺都要炸了,這個神秘的男人自從找上他給了他一些甜頭引他上鉤時便已經拉起了一張無形的網,這張網將他牢牢套住根本就回不了頭了。
“這可你說的,你不想再看到洛壬傾那個人了,我幫你處理掉不是很好嗎?”電話那頭的男聲輕笑出聲,絲毫不理會對方的歇斯底裏:“他沒了整個洛家不就是你一個人的了麼?”
“你他媽放屁!你把老子當猴耍啊,你的人把我們洛家全部都掏空了,現在就剩一個空架子……”洛壬冰怒不可遏,他原本就是一個表情外露性格及易衝動的人,現在一無所有的他也沒什麼可怕的了,要是這個該死的混蛋站在他的跟前他一定拿刀捅了他!
他原本沒打算要他哥哥的命,他隻是想要奪回原本屬於他的一切,明明他才應該是洛家的嫡孫才是,身為洛家繼承人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洛壬傾與洛壬冰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這還要糾纏到上一代人的恩怨情仇中:原本親梅竹馬的一對戀人因為門第不和被家長拆散,男人迫於家庭壓力不得已娶了家族聯姻的對象,在生下繼承人後男人便在外麵養著青梅竹馬的戀人,終日不著家,原配終於忍受不了丈夫的不忠提出離婚,而後男人堂而皇之的將外麵***的情人領進了家裏,外帶著一個比原配的孩子還要大四歲的男孩,情人被扶正,原本身為私生子的洛壬傾也一舉成為洛家的嫡長孫,即使受盡白眼卻還是憑著自己的實力笑到了最後,打敗了那個所謂的弟弟成為了洛家未來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