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就到了遲夙的案子開庭的日子,隻是原本的辯護律師都幼恩還是不見蹤影,因為不知道都幼恩改名前的名字,所有的記錄都隻能查到都幼恩在韓國改名後,所以誰也沒有找到都幼恩到底在哪裏。
所以宋林溫隻好派了林氏的顧問律師來給遲夙做辯護。
“他行嗎?”林念葉在開庭前小聲問身邊一起來聽審的宋林溫。
“自家的律師你都信不過啦?”宋林溫寵溺的看著林念葉小心翼翼的樣子。
“不是信不過,隻是覺得如果是幼恩更有把握一點。”林念葉嘟起小嘴張望著庭審前空著的法官席,上次宋林溫被庭審的時候,她可沒有這麼多閑心四處張望。
“都幼恩之所以厲害是因為她是女人,不講理是本性。”宋林溫出聲反駁。
“哦?你是說我蠻不講理咯?”林念葉故作生氣的看著宋林溫。
“咳咳,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宋林溫故意逗林念葉。
--“起立。”兩人說話間法官已經站到了評審席上,林念葉正和宋林溫打情罵俏著,聽見這一聲,立馬站起來像小學生對紅旗一樣筆直端正。
“被告,對檢方陳述的一切,認證嗎?”檢方照本宣科的念完訴訟書,法官也照本宣科的問著。
“法官大人,我方對檢方的陳述,認……。”
--“等一下!”林家的律師剛要說承認檢方訴訟做有罪辯護,卻被聽審席一個突然出現的女聲打斷。
“法庭之上保持肅靜!”法官顯然也被女人嚇了一跳,尷尬的理了理衣服才說道。
“我是本次案件的另一個受害者。”聽審席的女人摘下自己的兜帽和墨鏡,露出原本清秀此刻十分憔悴的臉。
“果然還是來了。”坐在不遠處的宋林溫嘴角噙著一絲笑容,小聲的呢喃著。
“你早就猜到?”林念葉吃驚的看向宋林溫。
“你覺得呢?”宋林溫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依雪?”遲夙看著聽審席突然站起來的女人,一直麵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動容。
“遲夙是正當防衛,不是故意殺人,檢方的陳述有誤。”依雪尖聲說著。
林念葉聽著原本很童聲的依雪此刻沙啞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一絲覺得她很讓人心疼。
“被告,這位小姐說的屬實嗎?”法官強裝鎮靜的轉頭問遲夙。
遲夙再次看向正緊迫眼神看著他的依雪,記憶裏依雪也曾經這樣看過他,十七歲第一次在執行任務時候受傷,依雪看著生命垂危的他就是這樣的眼神,急迫的想要救他,害怕失去他的眼神。就像看待自己最後的一切,好像他如果死了,一切都沒有了一樣的表情。
“被告,這位小姐說的話屬實嗎?”見遲夙沒有反應,法官提高音量又問了一次。
“是。”遲夙終於挪動幹澀的嘴唇發出來這個字。
聽到這個字,依雪臉上的表情終於放鬆了一些。
“請這位小姐上證人席吧。”法官對早已衝上去壓住依雪的法庭警察說。“請宣誓。”
“我尹依雪僅以公民身份擔保,說的證詞屬實無捏造,無誇張和修改,無扭曲事實,如果做偽證願意接受法律製裁。”依雪費力的舉起自己的右手,顫抖著說。
“你怎麼好像早就知道她會來?”林念葉拿著自己調成靜音的手機打字給身邊的宋林溫看。
“因為她也是愛他的。”宋林溫不無無奈的看著身邊這個小女人,雖然比最開始成熟了很多,但還是一個孩子而已。
“你怎麼知道?”林念葉不依不饒的繼續打字。
“庭審結束告訴你。”宋林溫哭笑不得的把林念葉放在自己麵前的手機推回去,搖了搖頭,示意她聽法官說話。
另一邊,終於鼓起勇氣去上班的南宮翎宇就沒那麼輕鬆了。鄭兮顏和南宮翎宇的職位進行了互換,原本一直呼風喚雨踩在南宮翎宇頭上的鄭兮顏此刻徹底被南宮翎宇踩在頭上,以她的脾氣,自然是無法忍受的。
“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鄭兮顏一大早闖進自己以前的辦公室--現在南宮翎宇的辦公室,啪的一聲把手裏的文件拍到桌子上,氣勢洶洶的問道。
“我就一定要用什麼手段嗎?我是那種人?”南宮翎宇也十分無奈,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和鄭兮顏解釋這個問題。
“難道說?”鄭兮顏的語氣突然變得有點奇怪,就連看著南宮翎宇的眼神也變得十分奇怪。“總經理是形婚?”
“形婚是啥?”南宮翎宇迷茫的聽著鄭兮顏口中的新鮮詞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