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霖三人找到了收留所,心也安定了許多。
楊霖試圖跟老大爺套近乎,可老大爺對他們有偏見,壓根就不願透露絲毫信息。
就在這時。
一輛老舊的桑塔納停在了收留所門口,楊霖三人的視線頓時被引了過去。
車門打開,一個身材高大,體格壯碩的男人走下車來。
男人有著一頭幹練的板寸,雖然他身上白襯衫有些發黃,卻整潔的沒有一絲褶皺。
當楊霖與男人四目相對時,兩人同事怔了一下,仿佛時間定格在了這一秒。
“黑……黑狐?你是黑狐!”男人難掩激動的神色。
楊霖嘴角慢慢揚起,點頭道:“真高興你沒忘了我,天狼!”
來人正是代號天狼的徐小天,原以為他已經死了,誰都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而且流落在小縣城裏,獨自支撐著一家收留所。
“奶奶的,你就隻看得見黑狐,當我們是死人是吧!”黑虎粗聲粗氣道。
徐小天猛然轉頭,看到黑虎和吉姆時,眼眶裏的淚水再也難以阻擋,如同泄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曾經以為自己的兄弟死得一個不剩,卻在某一天意外的出現在自己麵前,這種久別重逢的驚喜最是觸動人心。
四人沒有再說一句話,卻不約而同地大步朝著對方走去,而後相互擁抱。
門口的老大爺如同石化了一般呆愣在哪裏,他直勾勾地看著抱成一團的壯漢,大腦一片空白。
良久。
四人才鬆開。
徐小天一把抹去眼淚,大笑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裏?當時你們是怎麼活下來的?”
楊霖笑道:“說來話就長了,你不會打算讓我們站在你家門口說話吧。”
吉姆嘿嘿笑道:“就是,這鬆縣好歹也是你的地盤,你這做主人的也不請兄弟喝一杯?”
徐小天拍著胸脯,道:“沒問題,咱們兄弟四個今天不醉不歸,誰要是慫了,誰是烏龜!”
他拉開車門讓楊霖三人進去,臨走前,他還不忘對門口的老大爺喊道:“王大爺,他們是我的兄弟,是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
老大爺老臉一紅,連連點頭地喊道:“我知道了,以後我再也不攔著他們了。”
望著疾馳而去的老車,老大爺重重地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難以想象,那樣可怕的戰場上,他們是怎麼活下來的。唉,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必有後福啊!”
一家小菜館的包間裏,四個大漢滔滔不絕地相互講述著這些年來的境遇,一個多小時裏,聲音就沒停過。
“天狼,你當時是怎麼活下來的?”黑虎好奇道。
徐小天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我隻記得當時被襲擊者一腳踹飛了,昏迷了很久,等我醒來去找你們的時候,連你們的屍體都見不到了,隻剩下一地的血。我看到這樣的場麵一時怒火攻心,又昏了過去,等我醒來,就被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