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霖隻是站在逸河宗的大門前,就覺得這個門派不同凡響,無論權勢,還是財力,都是他所見過的家族門派中最雄厚的。
徐小天似是以他是逸河宗的弟子感到頗為自豪,以他的修為和在修煉界的閱曆,顯然還不清楚楊霖這修煉界第一人的門麵有多大,否則他不可能會擋著楊霖的麵露出這番神態。
大門前,兩個逸河宗的弟子淡漠地掃了他們一眼,沉聲道:“來者通名!”
徐小天當即掏出他的名冊,恭敬地遞過去。
其中一名弟子草草地掃了一眼名冊,就歸還給了徐小天,而後指著楊霖,問道:“你呢?”
徐小天連忙抱拳道:“回稟兩位師兄,此人名為楊霖,是我的兄弟,此番前來,是特意來拜會……咱們門派的。”
“楊霖?”兩人似是覺得名字熟悉,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是。”徐小天笑道:“如果兩位師兄不方便的話,我可以代勞通報,我師父是長老院柳青陽長老。”
兩人頓時露出驚訝的神色,不由得重新打量徐小天,不解道:“柳長老竟然會收一個外門弟子做徒弟,這可真是稀奇了,而且還是這麼一個廢柴。”
其實。
徐小天的資質不錯,雖然算不上天才,卻也不差,如果不是世俗的事占據了他太多時間,這八年來,他至少也是凝嬰境強者。
可外人並不知曉內情,那兩個逸河宗弟子從門縫裏看人,自然會把人看扁了。
徐小天苦笑一聲,卻不辯駁,隻是靜靜地等待兩名弟子的答複。
楊霖在旁看得揪心,卻也不好插嘴,如果隻是他一人受氣,他根本不會在乎,可偏偏受氣的是徐小天,是他的兄弟,心裏的那股火氣莫名的竄了上來。
好在他還是忍住了,以他的修為和底蘊犯不著跟一幫不入流的家夥置氣,否則區區一個逸河宗恐怕都不夠他發泄的。
“既然是柳青陽長老的徒弟,那你就進去通報吧,不過,這個叫楊霖的得留下來等著。”那兩名弟子並未為難徐小天,應該是看在柳長老的麵子吧。
徐小天道了聲謝,又跟楊霖交代了一聲,就跑進了大門。
楊霖閑來無事,站在一旁閉目養神起來。
就在這時。
三五成群的幾個人朝著大門走了過來,一路有說有笑,惹得楊霖睜眼看了過去。
其他人倒也沒什麼,為首的男子的打扮卻有些招搖。
男子約莫三十出頭,穿著一件金光閃閃的鎖子甲,買著八字步大搖大擺地走著,旁邊的人討論的都是他身上這件黃金鎖子甲。
在楊霖看來,這件黃金鎖子甲沒有特別之處,甚至連法器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一件世俗裏較為貴重的物品,以逸河宗的財力想要弄這麼一件東西並不算多麼稀奇的事,關鍵在於男子與同伴的對話。
“姓王的真不識抬舉,早把這件黃金鎖子甲交出來哪裏用得著受這些罪。”
“咱們戚大少要他這件寶物是給他姓王的麵子,多少人想借機會傍上咱們逸河宗都沒機會,戚大少給他麵子,他竟然不要,活該他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