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夕正猶豫著要不要抬腳進去,突然有人自身後捂住了她的口鼻,緊接著,整個人被人抱起,淩空飛了起來。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辛夕也沒叫出聲來,再說了,她還沒從打擊中回過神來呢。
展墨羽將辛夕抱著坐在膝蓋上,見她怔愣了半天也沒反應,不由的伸手捏她的臉,辛夕臉一痛,才回過神來,又望著那屋子不知作何反應才好。
“別看了,這麼高又隔著牆壁你是看不見的,”展墨羽伸手擋住辛夕的視線,沉著張臉道,剛剛若不是他反應及時,她不會真衝進去吧?那樣連她都得嫁給他了!
看不見,辛夕當然知道了,不然她也不會直勾勾的望著了,辛夕抬頭看著展墨羽,“你一直在這兒,肯定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
展墨羽眨巴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怎麼了,你不會猜是我幹的吧?”
辛夕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雖然不是很肯定,但是冷眼旁觀是肯定的了,展墨羽見辛夕的樣子,自然猜得出來她心裏想的是什麼。
冷哼道,“她自己喜歡跳火坑,我幹嘛要拉她出來,回頭再來欺負我娘子。”他才沒那麼好心呢,不主動找她算賬就不錯了。
辛夕被他說的臉一紅,忙低了頭,這廝還要不要臉了,誰是他娘子啊!
展墨羽見辛夕的耳朵都成了粉紅色,不由的輕笑出了聲,辛夕聽了心裏惱火,用手肘子狠狠的撐了他一下,就聽展墨羽道,“別鬧了,回頭掉下去驚擾了人家就不好了。”
辛夕氣的直咬牙,“那你快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葉詩文和鄭雲姿當即閉上了嘴,回身行禮,不知道顏容公主怎麼管起她們說什麼了。
那邊陵容公主挑眉看著顏容公主,笑道,“你今兒可真是反常的很呢,她們不過戲說兩句,人家元三姑娘都沒說什麼呢,你生個什麼氣。”
辛夕壓著心裏的火氣,彎腰給兩位公主行禮,隨即告辭。
路過鄭雲姿和葉詩文的時候,笑道,“我記得今天我四妹妹還送過兩位一盒雪花膏吧,那是我四妹妹費盡心思尋來的。
不知道兩位用著的時候會作何感想,會不會有些良心不安呢?”
說完,辛夕福著身子告辭,葉詩文和鄭雲姿當即從袖子裏掏出雪花膏來,往遠處一砸。
咬緊牙關看著辛夕的背影,顏容公主看著辛夕挺直的背影暗自點頭,這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氣度,簡單一句話就該讓兩人自慚形穢了吧。
辛夕到了外麵,她來時坐的馬車已經不在了,隻一輛下人坐的馬車停在那兒。
墨蘭紫蘭還有辛優都沒上車,六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辛夕,紫蘭上前道,“二姑娘帶著四姑娘先回去了。”
辛夕點點頭,先回去了也好,她也不喜歡見到辛柔那哭哭啼啼的樣子,總想著她是自作自受,也就沒多大的同情心了,便帶著墨蘭幾個坐上馬車,直奔回府。
辛夕回了元府,就有人將她們請去春暉院,還未進門,就聽見大夫人扯著嗓子在那兒哭,口口聲聲要為辛柔討個公道。
那語氣聽得好似辛柔的委屈是她們給的一般,辛夕硬著頭皮進了屋,就見辛冉跪在地上,還有辛柔的貼身丫鬟玉心也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老太太氣的臉色鐵青,地上布滿了碎瓷片,大紅的地毯也被茶水染成了暗紅色。
辛夕上前給老太太和大夫人行了禮,然後恭恭敬敬的立在那兒。
大夫人一見辛夕便收了眼淚,嚴厲的看著辛夕,“為何現在才回來,辛柔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你倒好,還有閑心賞花!”
辛夕無言的看著眼大夫人,方才走到辛冉身邊跪下,向老太太解釋道,“四妹妹受了委屈,可我們也不能一聲不吭的就回來了。
孫女兒是去向寧王爺寧王妃還有幾位郡主告辭去了,這才耽擱了些時間,原也想盡快趕回來,可是下人坐的馬車本就快不了,路上行人又多,所以才回來遲了。”
雖然元府的臉麵已經丟的差不多了,但是該有的禮數不能少了。
老太太冷眼掃了大夫人一眼,這才看著辛夕道,“那辛冉說有人給你送消息說辛柔有危險,這事是不是真的?”
辛夕一聽,忙將懷裏的那張紙條拿出來遞上去,這才開口道,“我跟辛優並不與二姐姐和四妹妹坐一塊兒,四妹妹何時離了桌,我也不太清楚。
當有人送上這張紙條的時候,我便拿與二姐姐瞧了,後來還帶著紫蘭去尋了,隻是我們迷了路並沒有找到四妹妹。”
大夫人冷眼射向辛冉還有玉心,“你們守著辛柔,怎麼能讓她一個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