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夕這才看清裏麵是些什麼,是一副羊脂玉的鐲子,外帶一塊羊脂玉的玉佩,價值不菲啊,比上回給她的那根小簪子,算了,不在一個層次上,沒得比。
盧側妃瞧了,臉上笑意更是深了,看著辛夕的眼神就帶了抹挑釁。
隻是沒見到辛夕眼裏的妒忌和羨慕,就有了抹失望,可真是個半傻子,老夫人都這麼不公平了,她怎麼一點子反應都沒啊。
倒是王妃瞧了,臉色有些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老夫人也偏頗的起來。
不過她也知道辛夕的性子,頭一回見麵,她送她鐲子的時候,她可是真心不想要的,眼裏也沒有一絲的貪婪。
這些個物件她怕是沒放在眼裏,王妃想著,臉色又恢複了一貫的淡雅。
冰嫻郡主高興的謝了老夫人,然後從丫鬟遞上前的托盤裏,親自捧著個青花瓷的瓶子遞到老夫人手裏,道,“這是孫媳特地從半月坊尋來的,有助安神的功效。”
辛夕瞧了,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不過可以理解。
半月坊二樓的香料原就限量供應,其中有些更是有銀子都買不到,也難怪冰嫻郡主會特地尋來送給老夫人了。
不過她高明多了,知道換個瓶子,辛夕真是憋都憋不住了,不會接下來冰嫻送的都是些換了高檔包裝的香吧,那可真是有好戲瞧了。
紫蘭站在辛夕背後,也是一臉的笑意,不過有些冷,偏心的老夫人,當真不值得少奶奶送她香。
半月坊的香再好能好過少奶奶親自製的,送她香正好,反正銀子都落在了少奶奶和少爺的荷包裏,怎麼樣算都不虧。
果然,老夫人手拿著瓶子就有些僵,眼角瞥見辛夕眼裏若有似無的笑就更是僵了。
倒是盧側妃笑道,“同樣是送香,冰嫻送的可就可心多了,這瓶子人瞧著心裏也舒坦不少。”
說完,又瞥頭對辛夕道,“辛夕,你以後可得多跟你大嫂學學。”
辛夕真是無辜的躺著也中槍啊,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旁邊展墨羽卻是冷哼道,“學什麼學,我娘子以後都不會送這些香了,學了送給誰,母妃才不是那樣有眼無珠的人。”
盧側妃被展墨羽的話哏的一窘,恨恨的瞪了辛夕一眼,這半傻子記性何時這麼好了,竟然還記得他曾不讓辛夕再送香的事。
老夫人燃了她送的香,有幾日沒做噩夢了,她還想著找個機會再向她要點呢,這會子話都被堵死了,怕是老夫人也沒那個臉再開口。
可半月坊每日隻供應一盒怕是買不到啊,就聽辛夕道,“辛夕以後會多跟大嫂學習如何討長輩歡心的,隻是這香辛夕是不敢再送了,老夫人愛香,有冰嫻郡主孝順呢。”
她哪涼快哪呆著去就好了,別淨想著占她便宜。
冰嫻郡主也有些尷尬了,自然聽得出辛夕也曾送香,怕是老夫人嫌棄沒收呢。
不過老夫人卻是接了她的,應該不會對她不滿吧,便道,“老夫人喜歡什麼香,明兒我派人去尋來。”
老夫人寬慰的點點頭,冰嫻郡主直起身子,往王爺這邊挪。
春紅拿了蒲團放在王爺跟前,冰嫻郡主和展流暄恭謹的跪了下去。
王爺也很爽利的喝了茶,那邊就有人端了個托盤上前,拿了紅綢蓋著的,看不見裏麵是什麼。
托盤就放在桌子上,王爺掀了紅綢,大家這才看清那是什麼,不少人都倒抽了一口氣,王爺這是要把東西給冰嫻和暄兒了。
辛夕瞧他們一個個臉色都變了,不由的就有些好奇的望去,隻是一個銀灰色的盒子,差不多梳妝盒大小,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
不過見大家一個個都詫異,辛夕也有些好奇這是什麼了。
王妃看著那銀盒子,嘴角的笑有些僵硬,心也有些抽痛,愣愣的看了半晌,最後把視線挪走。
那邊盧側妃瞧了臉色都有些激動,要不是場合不對,估計她都要笑出聲來了。
果然,王爺最疼的還是暄兒,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最後還不是暄兒的,有了這個暄兒的世子之位可就是板上釘釘了。
辛夕推了推展墨羽,小聲的問道,“那是什麼,怎麼一個個的都變的奇怪了。”
“鐵帽子王,”展墨羽言簡意賅的說出來一句,卻是沒有表現出多餘的表情,仿佛對那盒子毫不在意,辛夕就更是疑惑了。
那邊王爺還在交代話,大體就是讓他們好生的收著之類,展流暄和冰嫻郡主重重的給王爺磕了個頭。
王爺收了他們送上的禮物,轉頭看王妃,王妃隻在喝茶,眼睛連瞥都沒瞥他一眼,賞了冰嫻兩塊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