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晚上的時候不高興了,辛夕一直就霸占著書房不出來,墨蘭紫蘭兩個也跟在裏頭忙活著,他去了也隻當他是空氣。
某人繞著圈的抱怨,“娘子,你一天到晚的侍弄這些瓶瓶罐罐,倒把相公我晾在一旁不聞不問,這些瓶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麼寶貝。”
辛夕微紅了臉,就是不搭理他,可想著王妃要派人來監督,辛夕的眉毛又扭成了一團,不管了,還是先製好明兒送給顏容郡主的胭脂才是。
辛夕拿帕子擦了擦手,對展墨羽道,“相公,你去睡吧,東西還沒製好呢,明兒就要,耽誤不得。”
說完,又埋頭苦幹了起來,墨蘭和紫蘭兩個互視了一眼,想著今兒少爺欺負少奶奶。
她們要是說讓少奶奶先去陪少爺睡覺,剩下的活她們兩個來做,少奶奶會不會讓她們大晚上的蹲馬步啊?
正想著,辛夕一個警告的眼神射來,忙低下頭,繼續幹活,少奶奶和少爺的事她們還是少參和好了,少奶奶也就看著柔弱,哪裏就那麼好欺負了,少爺就更是了。
展墨羽一雙幽怨而淒哀的眼神就繞著辛夕打轉,辛夕被瞧的都不敢動了。
她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啊,別那麼盯著她成不,看的她心裏都發毛了,最後實在忍不住放下手裏的活推著他出去了。
辛夕沒見到,在她跟前,一雙墨琉珠般的眼瞳正綻放出一點點璀璨珠玉般的流光,比天際的星辰還要耀眼。
扶著展墨羽上了床後,辛夕自己去輿洗一番,回來時,展墨羽已經在床上眯眼了。
辛夕躡手躡腳的上了床,才躺下,展墨羽就把她圈在了懷裏。
辛夕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往日每回抱在一起睡的時候,從沒像今天這般讓她慌張。
展墨羽見辛夕有些局促難安,忍不住咧了嘴,湊到辛夕白皙的脖子上輕輕的咬了一口,就覺得辛夕渾身一顫,臉爆紅。
不由的低笑出了聲,“不就睡個覺,你緊張什麼,明早還要進宮呢。”
說完,把頭枕在了辛夕的脖子處,閉上了眼睛。
辛夕微張了嘴巴,耳邊聽著他平緩的呼吸聲,有些怔住,敢情這麼巴巴的找她來就是想抱著她睡覺啊,她還當真以為他有別的想法呢。
她也困啊,原本昨晚睡的就不大好,起的又早,又忙活了一下午,再加上要和老夫人她們周旋,早累了,要不是心裏緊張,早睡下了。
這會子見展墨羽睡了,不由的打了個哈欠,扭著身子往展墨羽懷裏靠,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閉上眼睛,睡覺。
展墨羽看著辛夕疲憊的臉色,伸手去撫了撫,真是個笨丫頭,隻是心裏一直有些擔憂,皇宮那個地方可不是好去的,要是可以,他真不想她去。
第二天一早,辛夕就起床了,伺候展墨羽吃完早飯,辛夕便去了王妃屋裏,小坐了一會兒後,便帶著紫蘭坐上了去皇宮的馬車。
去了皇宮之後,直接被人領到顏容公主的住處,顏容公主的丫鬟珊瑚早就候在了門口。
見辛夕帶著紫蘭走近,忙迎了上來,福身道,“見過二少奶奶,公主和兩位郡主都在裏麵候著了。”
辛夕聽了點點頭,兩位郡主是誰,不用猜她也知道定是躍林和靜宜了,果然,由珊瑚領著進屋,遠遠的就聽見躍林郡主的笑聲了,笑的好不開心啊。
辛夕進了內屋,就見三個人圍著桌子說話,見辛夕進來,躍林忙從凳子上挪下來,上前拉著辛夕的手道,“辛夕姐姐,你可算是來了,你要再不來,我都要去王府接你了。”
辛夕挑了一下眉頭,嗔瞪了躍林一眼,給顏容公主她們見了禮。
皇宮可不比尋常地方,該有的禮數不能少,辛夕行完禮,顏容公主就讓辛夕坐下,眼裏露出一絲迫不及待之色。
要不是躍林阻止著,冰嫻成親那日她就想將辛夕請來了。
辛夕自然也知道,也不再多說話,直接就讓紫蘭把包袱遞到桌子上。
躍林瞧了,忍不住直接就打了開來,裏麵是四個小胭脂盒子,上麵有不同的圖案和半月坊字樣。
顏容公主拿起一盒子,瞧了一眼就把目光投向辛夕。
辛夕便道,“這些胭脂塗在臉上不礙事,裏麵加了些去疤美白的藥膏,隻是顏色稍稍深了點,等公主好一些了,再換成淡一點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