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要求有些多了,可是要是隻是簡單的將斷腿之處重新打斷接好,再配合施針。
辛夕有把握在二十天之內讓他腿好,接下來的複建做個十幾二十天,估計就能扔掉拐杖了。
畢竟展墨羽是學武之人,骨骼筋脈要活躍些,複原要比常人快個兩三倍不止。
嵐冰點點頭,麵無表情的臉有一絲的欣色,等了這麼多年總算是等到少爺腿好的一天呢。
隻要少爺能站起來那絕對是個神仙般的人物,還是王妃有眼光,幫少爺娶了少奶奶,不然依著那群庸醫的醫術,少爺的腿怕是無恢複的希望。
也不知道少***醫術是誰教的,怎麼從未聽少奶奶和少爺提及過,這麼高超的醫術在大禦朝不可能沒有聽聞啊。
就算是隱士高人也是有穴風的,嵐冰收回心思,隨即回道,“隻是奴才找不準少爺斷腿之處在哪裏。”
“這個好辦,待會我把斷腿之處找出來標好。”
辛夕原是打算她自己親自動手的,隻是她從沒幹過這種事,下手肯定沒輕沒重,再者她也得下的去手啊。
萬一到時候心一慌手打了顫,弄錯的位置怎麼辦,雖然醫者這方麵的心理是必須具備的。
前世她外公也訓練了她許久,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所以還是穩妥點的好,她自認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辛夕將展墨羽斷腿之處找到,便示意嵐冰開始。
她自己則捂著耳朵跑到內屋去了,就靠在牆壁處,想看又不敢看,咬緊了唇瓣,攢緊了手等著展墨羽的悶哼亦或是嚎叫聲傳來。
結果等了好半天也不見聲音傳來,辛夕真是急的不行。
正糾結著要不要出去瞧瞧,就聽展墨羽帶著壓抑的聲音傳來,還有一絲的顫抖,不仔細聽聽不出來,“娘子,可以出來了。”
辛夕一聽,忙穩住心神走出去,就見展墨羽額頭有細密的汗水,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要是能有別的法子,她也不至於走這一步,打斷的時候還好一點,現在肯定是疼的不行。
平常她就是割破點皮都疼的要死,他這可是斷腿啊,疼到極致也不知道喊出來。
辛夕又是心疼又是欽佩,忙拿帕子給他擦了汗水,斷腿怕影響恢複,所以就沒用麻藥了,巨大的疼痛可以刺激腿部神經,不然也不用受這個罪。
其實辛夕是想給他用的,是展墨羽自己想早日恢複,便不讓辛夕用。
辛夕知道他心裏的迫切,也就由著他了,實在疼到不行,再將他敲暈也是一樣的。
辛夕給他擦了擦汗後,深呼一口氣蹲下,幫他接骨後又固定住。
因為是有預料的打斷腿,所以韌帶沒有拉傷,也用不著打石膏。
再者,條件也不是很允許,所以辛夕就沒準備了,若是非要不可,也是可以辦到的,隻是那樣就不大好施針了。
權衡利弊,辛夕隻用了一般的固定方法稍稍改良了一下。
確定不會讓接好的斷骨移位就成了,至少得把需要用的穴位露出來,以便早晚施針配合治療。
接好腿之後,展墨羽就躺在床上養著。
辛夕就呆在屋子裏陪著他,偶爾做兩針繡活,更多的時候還是看書,為防止他在床上養傷無聊,辛夕帶了好些書來,所以她也有的看,不會悶。
展墨羽倒是無所謂,就是呆在床上什麼也不幹隻瞧辛夕他也不嫌悶。
可辛夕臉皮薄啊,被一個俊美無鑄的男子直勾勾的還滿含深情的注視著,盡管那個男子是自己的相公,什麼樣的親密都有過,可還是忍不住臉紅。
粉如桃腮,雙頰暈紅,瞧得某人更是挪不開眼,辛夕走哪跟到哪兒,辛夕開始還很得瑟,後來就忍不住了。
實在是忍不住了,辛夕嗡了聲音,低著頭嬌羞的道,“相公,你能不能看書啊,別老看著我,我臉上沒髒東西。”
展墨羽被辛夕的話弄的耳根微紅,把手裏的書往小幾上一扔,鎮定自若的道,“不看了,這些書早就瞧過了,你是我娘子,瞧瞧怎麼了?”
“看過了還是可以再看的啊,孔子就曾說過,溫故而知新,你再瞧我,我出去了。”
辛夕瞪了他一眼,撅了嘴有些氣悶的道,本來好好的,結果被他瞧得心跳都快了不少,手上的針都錯了十幾步了,還得拆了重新繡。
“溫故而知新?孔子說的?”
展墨羽挑了眉頭看著辛夕,細細一回味,嘖嘖點頭,“確實說的不錯,多瞧娘子幾眼,確實發現娘子有變化了。”
辛夕聽的一怔,那話是用在看書上的,別亂套用好不,她能有什麼變化,變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