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話才說完,左相大人便忍著痛道。
“王爺,你這也太偏頗自己的兒子了吧,這麼多的文武大臣全被他給打的鼻青臉腫,連朝都上不了了,他還死不認錯,難道皇上不該懲治他嗎?!”
左相大人說著,展墨羽轉身當著皇上的麵一拳頭就揮了過去,“什麼時候惹毛了本世子都不知道,昨晚都沒好好反省反省嗎?!”
展墨羽這一手嚇的大殿上的大臣都呲牙,太血腥太暴力了。
看著俊美無鑄我見猶憐的,沒想到下手這麼狠,這還是當著皇上的麵呢就敢下這麼重的手,當真沒有一點規矩。
大臣們心裏的規矩是一套一套的,可就是沒有哪個有膽量說出來,一個個都望著皇上呢。
裏麵最為震驚的要數淩清衍和元老爺了,那個眼睛睜得才叫一個大,不少大臣不敢瞪著展墨羽和王爺,全改瞪著他了。
誰讓展墨羽是元老爺的女婿,淩清衍又是辛夕的舅舅,活該跟著倒黴受白眼啊。
那邊還有幾個人疑惑不解,那便是鎮國公和溫大老爺,至於溫二老爺嘛,在那群鼻青臉腫的一塊呢。
鎮國公臉色有些難看,畢竟被打的是自己的兒子,忍不住開了口,“羽兒,你怎麼能對你二舅舅下那麼重的狠手,說給外祖父聽聽。”
展墨羽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眼睛橫掃那批大臣,“昨兒早朝時是誰提議讓我娘子嫁去北瀚的,嫁我娘子不算,還要把我兒子也送給人家。
沒辦法,晚上一想到這事我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氣極了我就溜達出門打了幾個人,這理由夠充足了吧?
外祖父,我還是看在你的麵子輕輕的下手的,不然二舅舅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從床上爬起來。”
辛夕在一旁聽著展墨羽邀功似地話,忍不住狠狠的翻了個大白眼,然後去看國公爺。
國公爺沒什麼話說了,這事要擱在他身上,晚上肯定也睡不著的,隻是下手也太狠了點吧。
兒子也是的,他都說了這事他們保持中立就是了,他偏要站出來,結果挨打了吧。
展墨羽說完,眼睛看著皇上,“理由也給了,沒事了我就先回去睡覺了,忙活了一晚上,困死了。”
王爺聽的點點頭,“那你和辛夕先回去吧,今兒晚上就別出門了。”
展墨羽聳肩,“這兒子可不敢保證,睡不著總不能死賴在床上吧,不過,下回我盡量不打臉,都不認識誰是誰了。”
辛夕聽得咋舌,王爺這是縱容他呢,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擺明了正大光明的恐嚇啊。
要敢再提這事,就別怪他晚上睡不著起來打人了,他又不是無緣無故的打人。
看吧,沒說那話的不好好的站在這裏麼,說到底都是自找罪受,怨不得旁人啊。
展墨羽拽了辛夕的手要走,那邊皇上揮手讓侍衛擋住展墨羽的去路。
展墨羽回頭,皇上便怒火衝天的道,“那些大臣也是為了大禦的安危考慮,你也是莫氏子孫,守護江山也有你的一份責任。
你父王縱容你,朕可不縱容,來人,給朕拿下他!”
皇上話一出,那些侍衛齊刷刷的上前來,辛夕立馬伸出手來,雖然是好意吧,但是說出口的話有幾分欠扁。
“不是我瞧不起你們這些侍衛,但你們全上來也不是我相公的對手,我不想你們血濺大殿啊,先退後,實在不行,一會兒再打也一樣。”
辛夕說完,就轉了身,從袖子裏掏出來一張錦帛,輕咳了下嗓子,“皇上,半月公子被你逼的都無法現身了,這資敵的罪名也沒法洗脫。
但是這欠的糧食麻煩朝廷給還了先,北瀚封了半月坊的鋪子,半月坊現在已經揭不開鍋了。
皇上,您別黑臉啊,半月坊於辛夕和相公有恩,我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啊啊,什麼時候還?”
這大殿上知道展墨羽就是半月公子的就王爺一個人,聽了辛夕的話,嘴角抽的不行。
羽兒拿了塊假欠條來找他,他不是沒答應嗎,沒想到辛夕卻是帶了來,還當著群臣百官的麵要債。
早知道他還不如接下了呢,王爺瞥頭去看皇上的臉色,那叫一個黑。
王爺輕咳了下嗓子,走過去把辛夕手上的假欠條接下了。
回頭看著皇上,“皇上,半月公子資敵的罪名從何而來,臣已查清,臣請奏皇上撤銷半月公子資敵的罪名。”
皇上臉麵全無,氣的手狠狠的砸在龍案上,“要債,洗脫罪名他不會自己來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