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墨羽輕搖了下頭,“暗衛昨天才來報洛親王從潼南回來,父王解除婚約的信是直接送到潼南去的,隻怕岔開了。”
辛夕聽得白眼一翻,高興的事基本已經排除了。
古代就是這點差勁的不行,信差送信都是直接到目的地,半道不會停,更不會發現收信人不在目的地了,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流言傳起來不過幾日功夫,潼北到這裏快馬加鞭也要十天半個月呢,辛夕重重的歎息一聲,“又要打戰了,命苦啊!”
展墨羽站起來,捏捏辛夕的臉,妖魅的眸底皆是笑意,“娘子是常勝將軍。”
辛夕朝他一聳鼻子,“我是血刹將軍夫人,智取不行,可就怨不得我用武力了,相公,你確定這麼個送上門來的大美人你不要?”
“此生,有娘子一人,足矣。”
辛夕眉頭一抬,立時壓下,“嗯,還有呢?”
展墨羽暗自搖頭,橫豎就是不如辛夕的願,誰讓辛夕把心裏的激動都給壓下。
悠悠的來一句,“還有就是以後對我好一點兒,別一天到晚圍著悠兒然兒打轉,我才是你相公。”
辛夕眼睛一橫,特大白眼飛出去,她想聽的不是這個好不好。
辛夕輕抬胳膊捂住腮幫子,臉色有些痛苦,眉頭那叫一個隴緊。
那邊展墨羽心一驚,緊盯著辛夕捂著的地方,擔憂的問道,“怎麼了?”
辛夕立時把手放下,眸底亮晶晶一片,哪有之前半分痛苦的神色。
秀眉一挑,呲的一聲冒出來,“牙酸,一屋子的醋味,待不下去了,我去母妃屋子裏透透氣去。”
辛夕說完,脖子一昂,很得瑟大步的邁出去,可惜走了沒兩步,就被逮回來了,捉趣人不算,還用這樣嚇人的辦法。
還真以為她怎麼了呢,不好好教訓一下那還了得,展墨羽撓著辛夕的癢癢,辛夕最怕的就是這個了,換成旁的她不怕。
辛夕是笑的東倒西歪啊,求饒的同時還不忘反抗,直到一根發簪掉落在書桌上,哐當一聲清脆之音傳來。
辛夕鼓著嘴狠狠的瞪著他,“我說的是大實話,你心虛什麼?醋是你潑的?”
展墨羽捏著辛夕的鼻子,“哪裏來的醋味,我怎麼都沒聞見?”
辛夕拿起發簪往發髻上插,聽了駁了一句,“那是你鼻子不好,回頭我幫你治治。”
展墨羽橫了辛夕一眼,接過辛夕手裏的發簪幫辛夕插好,不再爭論這醋的話題,免得到時候被笑話的還是他。
出了書房,就往王妃的院子走去,後頭兩米遠處是依依哦哦的聲音。
沒辦法,辛夕一出書房,兩個小家夥就伸胳膊,辛夕趕著去王妃的屋子,這不就不能耽擱了,一起去吧。
但是展墨羽非得拽著辛夕走前頭,辛夕一路三不五時的輕碰一下鼻尖表示反抗,沒少挨大瞪眼。
誰讓辛夕變相的說人家吃自己兒子的醋呢,完全是活該啊!
辛夕饒過鏤空屏風進屋,就見到好些人在,不過都是熟人了。
雖然有些沒有說過話,比如洛親王爺,但是見過好幾麵的,眼熟著呢。
兩位鐵帽子王坐在首座上,兩位王妃坐下首。
洛親王妃下首是洛親王世子,躍林和阮大公子卻是都不在,不知道上哪兒去了,既是特地來感謝的,應該沒走。
莫城謹見了辛夕和展墨羽進來,還有身後一對長的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版,眼睛都凝了起來,眼神對上時,輕點了下頭,表示禮貌。
辛夕和展墨羽見了禮後,就在王妃的下首坐下。
那邊洛親王妃瞧見悠兒然兒,笑著站起來,“這就是世子爺的兩位小少爺吧,上回來都沒見到,來,給抱抱。”
洛親王妃胳膊老遠的就伸了過來,紫蘭卻是瞥頭看著辛夕,等著辛夕的指示呢。
要是辛夕使眼色,那洛親王妃是絕對不大可能能抱到她們的小少爺的。
辛夕卻是笑了笑,什麼眼色都沒有,倒是端起桌子上的茶輕啜著。
洛親王妃瞧悠兒然兒穿著打扮都一樣,隨口問了一句,哪個是長子。
紫蘭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悠兒指給她瞧,洛親王妃笑著逗了一下悠兒然兒,身側丫鬟送上一對長命鎖,然後把悠兒抱起來到位置上坐下了。
紫蘭原是想阻止的,辛夕卻是適時的給她使了個眼色,紫蘭眼睛睜的圓溜,不懂辛夕此舉是何意。
洛親王妃逗著悠兒的小手,笑對王妃道,“長的跟世子爺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將來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