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夕這些話都是文武百官想說而沒臉沒膽子說的,畢竟寧王是皇上派遣去的。
現在他也已經過世了,把過錯推在一個死去的人身上,他們害怕晚上寧王會回來找他們尋仇呢,這事牽扯不到他們頭上來。
無論是五座城池還是福寧王世子妃亦或是半月公子都與他們沒有半點關係。
護衛大禦是福寧王府的指責,他不會同意,他們瞧著就是。
這會兒聽見福寧王世子妃毫無顧忌的說出來,不由得有些汗顏,他們都清楚世子妃不是普通女子,卻不料這麼彪悍。
半月坊是她一手建立的,難怪她可以在世子爺去戰場後一手處理半月坊事物。
想起當初那會兒,國庫空虛,世子爺世子妃明明能相助,卻千般不願,文武百官眉頭沉了起來。
那邊永昌候站起來,臉色有些冷。
給皇上行禮道,“皇上,福寧王世子既是福寧王府唯一的繼承人,那便身負護衛大禦的職責。
當初國庫空虛之際,皇上幾次求上半月山莊,兩人都置之不理。
皇上要將陵容郡主下嫁與半月公子,半月公子甚至還拿世子妃做擋箭牌。
種種事跡都表明他們未曾將皇上將大禦朝廷放在眼裏,皇上。
不處置他們不足以平息文武百官的氣憤啊,回頭那些權臣世子爭相效仿,皇上顏麵何存啊?!”
永昌候說完,那邊靜寧侯便站了起來,“皇上,永昌候之言不假,他們兩個將皇上將文武百官耍的團團轉,置國家危難與不顧。
幾次三番戲弄惹的皇上龍顏大怒,不嚴懲他們,隻怕他們會把皇上當成軟柿子,想捏便捏了。”
永昌候和靜寧侯帶頭,不少大臣都站了出來,跪請皇上處置辛夕和展墨羽。
辛夕哼了鼻子,“是麼?半月坊的確有富可敵國的資產,可這又如何。
半月坊發展可沒借助任何人的勢力,那是我和相公的私有財產。
你們見過誰大度到自掏腰包出來打戰的嗎?還有,麻煩各位大臣想想清楚,當初皇上求上半月山莊時,福寧王府的繼承人果真是我相公?”
辛夕問著,眼睛橫掃,第一借銀子和糧食時,那時候世子還是展流暄呢。
後來王爺知道展墨羽是半月公子後,才請求皇上讓展墨羽去的戰場。
那時候他們可沒少唱反調,寧願去的是展流暄也不是她相公,現在知道了,改口了。
記得她相公是唯一的繼承人了,辛夕好想噴死他們算了,數牆頭草的吧你們?!
麵對辛夕的反問,那些大臣都啞然了。
當初世子爺腿有疾,世子之位被庶子奪走,私下發展自己的勢力也正常。
畢竟他是嫡子,哪怕是斷腿,隻要存在就是一種威脅。
更可況尋常人家嫡庶之爭就厲害,更何況爭的是鐵帽子,一旦爭勝利了,那可是連著子孫後代都受益無窮的。
回頭世子爺生下一個正常的兒子,這世子的位子給誰,王爺百年之後,隻怕留下的是無窮的鬥爭吧。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自己掙銀子豐衣足食,倒有幾分讓人憐惜的味道了。
那邊王爺聽的都心酸,瞥頭看著王妃,王妃神色有些疼惜,但是更多的還是慶幸。
辛夕卻不願意給他們死灰複燃的機會,最好把這爛攤子一次給解決了,現在偃旗息鼓了,以後也不許在皇上麵前吹小風,無風起浪。
辛夕繼續道,“至於將文武百官耍的團團轉,本非我意,半月坊那麼多事物要處理。
我們吃飽了撐的才會來戲弄你們,是你們自己撞上來的好不好。
半月坊可曾主動找上你們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半月公子一介商人,隻在商言商。
這是最基本的道德,皇上會淺薄的因為半月坊借糧食給朝廷並未暴露真實身份就降罪嗎?”
辛夕說著,瞥頭看著皇上,大有皇上降罪,就將免死金牌掏出來,然後把一摞欠條拿出來,不怕死的伸手要債了。
朝廷打戰也用不著半月坊自掏腰包,當然了,曆史上的確有這樣的人物,傻的可愛,可他們不是。
右相瞧著皇上黑沉的臉色,怕皇上真不顧就降罪。
當下勸道,“皇上,世子妃所言不假,半月坊所賣的香料琉璃都是天價之物。
全是願買願賣,不曾借助過福寧王府的勢力強逼與人,半月公子為朝廷立下過大功。
世子爺更是東征大將軍,為大禦立下汗馬功勞,皇上若是因為世子爺還有一個身份就懲治他們,怕是會讓誓死效勞東征大將軍的那些將士們心寒。
半月坊是私有產業,永昌候和靜寧侯就憑此論斷世子爺有過,實為不妥……”
靜寧侯不同意右相之言,“右相可還記得是誰的臣子,當初皇上十幾二十道請柬送到半月山莊,結果呢,杳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