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笑聲逐漸擴大。
“君修,看來你老婆很愛你喲!”一個調笑的聲音響起,而此時的顧君修卻神色莫名,根本未曾聽到友人的話,他一言不發的拉著洛以薇在眾人詫異的神色中離開了。
一出了門,顧君修便甩開了洛以薇的手。
洛以薇眼神裏的眸光微微暗了下去。
自他聽到那個名字後,整個人突然就變了。
變得無比冷情與陌生。
這其中有什麼緣由,不難推測。
也對,像顧君修這麼出色的男人,怎麼可能會一直守身如玉呢?
洛以薇直覺得心裏有些酸澀,但卻盡量不表現在自己的臉上,有些東西,不是自己的,就不能去在乎。
兩人一言不發的上了車,車子緩緩啟動,而顧君修去在這樣的氣氛中閉上了眼睛。
車子裏的空氣似乎驟然降至冰點。
沒有他笑著的調戲與親吻,這一路上,洛以薇竟然感覺到不習慣。
她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居然沉迷入他的吻中無法自拔。
目光望向窗外,一路上燈火通明,明明是那樣熱烈的光線,被車裏的氣息一帶生生變成寒意。
兩個人,直到抵達到別墅,都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
車剛停穩,顧君修便拉開加門,大踏步的進了門,也沒有回頭看一眼洛以薇。
洛以薇心下鬱悶,不過仍然跟著顧君修進了門。
她看著他並沒有回他們共同的房間,而是去了書房,心裏說不上來為什麼又氣又惱。
坐到床邊,肚子突然咕咕咕的響起來。
這裏,洛以薇才察覺,自己自早餐過後,竟然再未進食,她倒是無所覺,不過身體似乎更誠實的作出了餓狼的反應。
她撇了撇嘴,下樓,去到廚房。
想起曾在國外的日子,晚上的晚餐通常是一碗素水的清湯掛麵,今日沒有味口,正好煮碗麵條填填肚子。
水燒開了,抽出麵,慢慢的撒在滾開的水中,不自覺,又想起他來。
他想必跟她一樣,也沒有吃任何的東西,反正做一碗也是做,做兩碗也是做,他吃飽了,說不定心情就變好了呢?
想著,洛以薇的動作一下子變得輕快起來。
不一會兒,鍋裏便傳來一陣陣麵香,她肚子早已經饑腸轆轆,口水也因麵香而慢慢的湧到嘴裏。
不過,她還是強忍著餓意,盛好一碗麵,便端上了樓。
麵條,細細的,帶著瑩瑩的白,上麵隻撒了點調色用的小蔥,清淺的油花飄浮在麵上,頗為雅致。
輕輕扣響門,靜待片刻,卻沒有等到顧君修給她開門。
想必,他的心情還沒有回暖,於是,洛以薇又而著性子,敲了敲門。
可是還是沒有人應,她試著推了推門,卻沒想到,門根本沒關,她小心翼翼的推開門,慢慢的走了進去。
坐在黑暗中的顧君修紅著眼,看著麵前小心翼翼的女人,心裏突然湧起一股難言的厭煩。
偏偏這個厭煩的女人一步一步靠進他,將一碗白水麵放在他麵前。
洛以薇看著他發紅的眼,畏懼的像旁邊退了退。
“你要不要吃麵?”她淡淡的問。
雖然問了,可是目光卻不敢看他,四處亂轉時,卻看到地上散亂的威士忌的酒瓶。
他喝酒了,為了一個名字?
還是為了那個名字的主人?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洛心薇隻覺得心口堵得發慌。
顧君修冷著臉,惡狠狠的一把將麵掃到地上。
她咬著唇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顧君修被那眼神看到欲加煩悶,站起身,臨近她冷若冰霜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誰讓你擅自進入這裏的,滾……”
他突然出手,一把將她推到了地上,看著她的目光,裏從未有過的厭惡。
她的心突然就痛了,很痛的那種,她撫著胸口,努力壓製那樣的感覺,起身,不發一言。
如他所願,她滾。
回到廚房,將鍋裏的麵盡數倒進了垃圾桶,又氣呼呼的回了房。
一甩手,門便被大力的關上了。
她靠在門背後,沉默半晌,突然就笑出了聲。
在生氣什麼呢?
明明隻是協議而已,又何必在意。
協議裏說好,不幹涉對方的私生活,她也完全沒有必要去理會他突然生出這樣的情緒。
從床邊抽出一本雜誌,窩在沙發上細細的看起來。
看到好笑處,不禁微微笑出聲來。
正在這時,門卻大力的一腳踹了開來。
洛以薇抬頭,臉上的笑容就此凝住。
顧君修紅著眼,慢慢逼近。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