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賀景軒突然讓她感覺到害怕,她想要逃,事實上,她的腳已經出賣了她此時的心理,她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隻是她不允許她再倒退第二步。
他沒什麼可怕的,她是給他們兩個解脫。
“我說,我們離婚吧!離婚吧!”藍若溪的聲音微微有些高,雙手緊握成拳,暗暗的給自己鼓勁:“與其再繼續折磨下去,不如我們都放過彼此,我還你自由,你還我自在,兩全其美。”
她的話仿佛被賀景軒逗笑了,他一步步的向她靠近,削薄的唇輕啟,裏麵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這就是你說等我要和我說的事?”
看著他眼中的陰沉,藍若溪的心不由得一顫,抿著唇不語。
大手倏地鉗住她的下頜,讓她對上他的視線,聲音沉沉的冷喝,“說話!”
“是!”藍若溪咬著牙,努力抑製心中的恐懼堅定的回答他。
猩紅的眸子裏突然騰起滔天的怒意,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收緊又放鬆又忍不住收緊,賀景軒處在暴怒的邊緣,一個不小心就會生生掐斷她的脖子。
她竟然和他說離婚!竟然敢和他說離婚!
想到那兩個字從她嫣紅的小嘴裏說出來,他就恨不得扭斷她這小脖子!
“你再說一遍,你想幹什麼,嗯?想清楚了再說,不要給我玩欲擒故縱那一套,聽到了嗎?”鉗著她頸項的大手沒有放開,他慢慢的俯下身,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悶悶的說著,帶著一絲誘哄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
他寬厚的大手摸著她的長發,鷹隼般的視線緊緊的鎖住她,用近乎於戀人間呢喃的聲音在她耳邊小聲的警告,藍若溪頓時慌亂了起來,忍不住渾身顫抖了起來。
滿意的感受著她的輕顫,他的嘴角慢慢的勾起,聲音更加的低柔,“沒關係,想清楚再說。”
欲擒故縱
嗬嗬,藍若溪想笑,原來在他心裏,她真的就是那種有心計會算計的女人。
眼眶倏地紅了起來,看著他勾起的嘴角她感覺全身上下蔓延著一股冰冷的氣息,迎著他的雙眸,她幾乎帶著義無反顧的勇氣:“賀景軒,我要離婚!我受夠你了,不想再跟你多過一天,不管你是想和於小玉還是誰在一起,都隨你便,我們離婚,你去找你沒有心機單純善良的女人去!”
粗糲的指腹在她頸間的大動脈上劃過,不時的用指尖輕輕一刮給她無聲的警告,大手時緊時鬆,她看得到上麵暴起的青筋。
藍若溪腳下一軟,向後退了一步,腰間猛的纏上一雙有力的手臂。
強勁的手臂在腰間收緊,他臉上的笑容不變,可是她快被勒的喘不過氣來。
看她紅了的眼眶,賀景軒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殘忍,大手撫著她的臉頰,他啞啞的低喃:“寶貝,你知道你這幅像是上戰場的表情有多麼可愛嗎?瞧瞧這如水的眼眸都被打濕了,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讓男人動心愛憐,不準哭,哭的話隻會讓男人更想狠狠的欺負你,聽清楚了嗎,我幾天沒有碰過你了,我的身子是如此的渴望你,所以不要給我撕碎你的理由,乖,把眼淚憋回去,聽話,還有這水潤的紅唇,真想狠狠的咬它一口,隻是它說出的話,卻讓我有點生氣了。”
嘴角微微的勾起,可是眼睛裏卻看不到絲毫的笑意,一句句殘忍的言語從他嘴裏迸出,他像摸寵物一般的摸著她的頭。
藍若溪感覺頭皮一陣陣發麻,被他碰過的地方充滿了寒意,她紅著眼睛,眼淚終於控製不住的流出來,咬著牙說道:“混蛋!”
賀景軒眉頭一挑,臉上弧線更大:“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混蛋嗎?是我最近太過於放縱你了,所以讓你恃寵而驕忘記惹惱了我會是什麼後果了是不是,想離婚?怎麼,利用完我就又想投入老情人的懷抱了?沈維駿就這麼喜歡我用過的二手貨?也是,他一個吃軟飯的還有什麼可挑的。”
“賀景軒,你混蛋!混蛋!”藍若溪一下子哭了起來,用力的想要甩開他的鉗製,可奈何兩人之間的力量差距太過懸殊:“我沒有你那麼髒!你喜歡跟被人鬼混,我們和你不一樣!你不用擔心,那百分之三的股份我會寫張欠條給你,我一定會還給你的,你的東西我一分都不要!”
明明是他出軌在先,他憑什麼用這樣的話來羞辱她,憑什麼!
“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賀景軒,是你婚內出軌,就算我和沈維駿之間有什麼,那也是和你離婚之後的事,你沒有資格過問,更沒資格指責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