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一晚了,還找人分析了,也無作假,你就另尋條路吧,這是個死胡同!”中年男子說著搖搖頭:“何況直覺可做不了證據。”
趙鵬飛沒有言語,他依舊死死盯著那視頻,直到八點五十五分,滕燁終於把他的構想說完,而後說了一聲抱歉,他去方便一下,便切斷了視頻,而一分鍾後,視頻繼續,則是他詢問大家的意見。
看起來,毫無破綻,可是趙鵬飛就是覺得不對。
“一定有什麼不對……”他低聲呢喃著,再次播放,此時有人捏著報告急急的衝了過來:“隊長,檢驗科的報告出來了,他們在唐波屍檢時發現死者的血液裏,有濃度為5MG\/L的MDMA……”
……
“你失手了。”女人一臉不悅的看著滕燁:“這還是你第一次失手。”
“沒有破綻,沒有失手。”他輕聲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明明計劃是意外死,你為什麼要動手?”女子不滿的抱怨:“就因為你看不下去她受罪嗎?堂堂的冷血‘鬼手’,竟然也會如此衝動?”
“女巫,我有更改計劃的權利。”
“是的,沒錯,但凶殺隻會讓那家夥盯上你!”
“他不會有證據的,沒有證據,他什麼也做不了。”滕燁說著衝她一笑:“行了,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女人望著他,最終歎了一口氣,繼而輕聲說到:“我知道你不會留下破綻,但對於我來說,你這次就是失手了,因為,你竟為了一個女人,改變了計劃。我再次提醒你,她不是……”
“哚”一把匕首紮在了女人耳邊的書櫃上,因為力量和速度,它甚至還在發出震鳴聲。它來的突然,毫無征兆,而女人則憤恨的咬了嘴唇:“需要嗎?”
滕燁指指門口,一字不言,他丟出的匕首就是答案。
女人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滕燁慢慢的走到書櫃前,取下了匕首,在手中轉了幾圈,猛然一個回身,匕首丟出去,便紮在了屋內掛著的飛鏢靶子的正中心。
女巫說的沒錯,他失手了,按照計劃,他隻要站在黑暗裏靜靜地等待就好,又或者悄無聲息的離開,反正要不了多久,唐波就會死,以DUPIN過量攝入的因由“意外”離世,然而他看到她在那裏,就不想走,當白嘉被吊起來,更被扒的片縷不剩時,他幾乎是本能的出手了。
割斷了電線,澆上了手中的酒,在漆黑的霎那,他一刀結果了唐波,本來已要從通風口離開,可是白嘉驚恐的尖叫,還是讓他折返了過去。
伸手按了按太陽穴,他輕歎了一口氣,此時他的手機響了,拿起來接聽後,是秘書馬蕊的聲音:“滕總,有一位白嘉女士說她找您有急事,留了電話給您,您看……”
“把號碼發我吧。”他掛了電話,拉開了窗戶,而後一個縱身,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細白的沙子猶如軟墊,他赤腳踩著它們,一步步走向大海。
很快短信過來,他看了後撥了過去,那邊剛說了一個喂,他輕聲說到:“在醫院待著別動,我叫人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