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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動了車子,滕燁開車離開了這個小區,動手打開了藍牙,他輕聲言語:“我還以為你會幾天後才找我。”
“我首先是你的搭檔,其次才是你的助理,但不管哪個身份,都沒對你生氣的權利不是嗎?”女巫的聲音充滿著無奈:“雖然對你的實力我毫不懷疑,但還是要問一下,你現在的狀態,成嗎?”
“小CASE!”滕燁輕聲應對著:“把資料傳過來吧!”
“OK!”
“對了,身為我的助理,幫我在協和醫院三百米範圍內,找一套房子,至少,兩居室吧!”滕燁出聲吩咐,女巫的聲音緩了幾秒才應:“你確定?”
“當然。”滕燁說著已經打開車載係統,察看收到的資料,而女巫的聲音卻帶著激動的響了起來:“你到底再想什麼?是,我不能幹涉你,更不能插手你的生活,可是我們到底是搭檔,我總能問問你是否清楚你自己在做什麼?”
“我很清楚。”滕燁一臉的認真:“從沒像這一刻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麼。”
女巫的聲音許久後才傳來,帶著一種溫柔:“我知道了,但我很怕,怕你將來怪我沒攔住你。”
“不會的,因為我已經給自己下了束縛,所以你……”
“明白,我會安置好的。”
切斷了聯絡,滕燁將油門踩的更深,車子飛速的在高速路上狂飆,而他的手指緊緊地捏著方向盤。
束縛,沒錯,交易的本身與其說束縛她,倒不如說,是束縛他自己。
……
從ICU看望了白雲出來,白嘉越發意識到滕燁對於弟弟的未來意味著什麼,他是希望,所有美好的希望。
想到他的要求,她伸手摸出了手機,但打開短信頁麵,她卻把一個“好”字,打了又刪,刪了又打。
選擇是必然的,而明智的,理所應當的答案就擺在那裏,對方又是自己本就崇拜喜歡的人,那麼答應應該是她不用再去考慮的選擇,可是她按不下去發送,急急的刪掉,是因為她的臉在燒。
一個好字過去,我和弟弟的人生就會改變,固然是變的好了,可我呢?是不是從此就會被他輕視呢?還有以後,我會成為怎樣的人?是和那個女人一樣倒伏在他的懷裏嗎?
猶豫,掙紮,叫她有些難為,煩躁的抬頭,卻眼掃到了走廊電視裏在播的新聞—關於唐波被殺的案件追蹤,雖然電視隻有畫麵沒有聲音,但案發現場的畫麵再一次讓白嘉想起了那時的情況。
滕燁究竟是不是那個人,她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更無法確認他們兩個之間到底有無聯係,但那時的屈辱與卑微,卻再襲全身,而相似的吻卻讓她有些迷糊:也許,我該和他近一點,這樣才能弄明白?
眼前的新聞畫麵變幻,成了著名鋼琴家將在A市舉辦音樂會的新聞,看著那位長發飄飄的大師沉浸在音樂海洋裏陶醉享受的畫麵,白嘉的心顫抖了,繼而她低頭在手機上認真的打出了那個好字,而後鄭重的按了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