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車內,滕燁的手也緊緊地捏成了拳。
老婆,你一定要原諒我,再堅持一下,我很快,很快就會回來。
……
蔣涵有些頹廢似的緩步走進了病房。
此刻二寶正伸手為白嘉擦抹著眼淚:“媽媽,不哭,爸爸不要我們,我們還有蔣叔叔啊……”
“胡說!”白嘉反駁著:“二寶,你爸爸不是不要我們,他,他隻是忘記了我們,他被壞人傷到了腦袋,他隻是暫時把我們給忘了。”
“那爸爸還會回來嗎?”
“會,他一定會的,他會回來和二寶還有媽媽在一起,我們一家人一定會在一起!”白嘉信誓旦旦的言語著,可眼淚卻流淌如河,而那模樣看著蔣涵心疼無比,他的手捏了捏:“都這樣了,你還不死心嗎?”
百家聞言抬了頭:“你,你追上他了?”
蔣涵點點頭。
“你們,說了什麼?”她緊張的手攥在一起。
蔣涵咬了下牙,看了一眼二寶:“我說,如果他,他不懂得珍惜你們的話,我,我會代替他來照顧你們,給你們一個未來!”
白嘉的肩頭聳了起來,手也抓上了病床的欄杆:“他,他說了什麼?”
“他說祝我,願望達成!”
白嘉的身子僵直了一下,隨即顫抖起來,人則是使勁的搖頭:“這不可能,不可能!”
“白嘉,我沒有騙你,他真是這樣說的,我可以發誓……”
“那不是真心話,一定不是,一定不是!”白嘉說著看了蔣涵一眼:“我去下洗手間,你,看一下二寶!”她說完匆匆地抹淚出去了,蔣涵則是一臉的懊惱加心疼。
“蔣叔叔。”二寶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望著他:“到底我爸爸他還要不要我?”
蔣涵快步走到二寶跟前擁抱了他:“二寶,你聽叔叔說,如果你爸爸他,他不再想起你,那以後,叔叔就是你的爸爸,叔叔會照顧二寶長大成人!”
“好,二寶不要沒有爸爸!”二寶說著,聲音都有了哽咽的腔調,眼裏更有了淚水,但他立刻就用小手抹去了眼淚:“我不哭!我答應爸爸不在醫院哭的!”
蔣涵聞言覺得鼻頭發酸,伸手拍了拍二寶的背:“好,你不哭,你是乖孩子。”
二寶點點頭。
“來,二寶,好好躺一會兒,你才生病了的,要好好休息知道嗎?”蔣涵說著把二寶放倒,給他順手扯衣服,準備蓋好毯子時,他注意到了他的衣服口袋是鼓著的。
“裝了什麼東西在口袋裏啊!”他問著順手掏了出來,卻是一個紙團。
“我沒裝過東西啊!”二寶偏頭看著蔣涵:“那是什麼啊?”
蔣涵打開一看,眼眸呆滯。
二寶撐著身子,伸著脖子把握著瞧看,可是他太小,紙上的字他能認得幾個呢?正瞧望著,蔣涵一把合上了紙團,而後撥拉著二寶躺好:“一張廢掉的病曆單,一定是不小心蹭到你口袋裏去了!”他說著把紙團揉了一下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而後衝二寶一笑:“快閉上眼睛趕緊休息吧!”
……
廁所內,白嘉焦急的盯著手裏的電話,他期待著他的回複,期待著他給自己一個信號,一個讓自己安然的信號。
她不信他會真的就這麼翻臉無情,就算他想不起來自己,她也相信他是有理由的,因為之前的親密,熱情的她能感受到他濃厚的渴望。
所以她跑到這裏發了一個短信,隻有一個簡單的?號,她相信他會給自己一個答案。
“滴滴”終於有短信過來,她急忙的點開察看,卻是這樣兩個字:“再見!”
再見?
白嘉有點懵,她愣了愣幹脆撥出了電話,可是,電話卻告訴她,他關機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出租車內,滕燁把玩著關閉的手機,一臉痛色,而當出租車停下,他付費下車後,他把手機忽然拆開,取出了內裏的卡直接彈射進了噴泉池裏,而後把手機直接丟進了垃圾桶內。
監聽,監視都已經用上了,他難道會以為通訊方式是安全的嗎?
他冷著臉大步走進了酒店,當他來到自己的房門前時,他的手指在門上劃拉了兩下,轉了身往前兩步,敲開了隔壁的房門。
“你不該打擾一個老人家可憐的午休的。”葛老一臉笑意的打開了門。
滕燁眨眨眼:“明天就回沙特吧!”
“你是要攆我嗎?”
“不,我們一起!”滕燁說著一笑:“我不想在這個地方,被一個前身份困擾下去了,何況……她已經有個護花使者,用不著我這個多餘的了。”
“你能放下那孩子嗎?”葛老盯著滕燁的眼眸,監聽裏滕燁對滕安的在意讓他很不安,所以才派了人立刻趕去了醫院。
“有人已經想做他爸爸了!”滕燁說完轉了身:“都和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