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涵說完轉身走出檢測室,滕燁拎著包包追在他身後:“我沒有要攻心的意思,我是真的需要一個手術,哪怕你手會顫抖,我也依然相信你可以做到。”
蔣涵聞言轉頭看著他:“你對我哪裏來的信心?我都不敢冒這個險,你就不能省省嗎?還是說,你為了證明你比我強大,非要一搏?”
滕燁拍了他的肩膀:“你和我一樣驕傲,怎麼會甘心讓自己的驕傲不複?何況,我不想她的心裏永遠對你有著歉意,我要她的心,沒有任何負擔。”
蔣涵的唇角蠕動了一下,隨即輕言:“小心眼。”
“你應該說‘小氣’。”滕燁看著他,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她是我的,我自然是自私的!”說完他拍拍蔣涵的肩頭:“好了,告訴我需要準備什麼,我也希望這場手術能讓你重新找到驕傲所在,這樣,你就不必做她的保姆,搶我的活兒了。”
蔣涵白他一眼:“好,我做,免責書你得給我寫一份。”
“沒問題。”
……
“立刻結婚?”董林國看著白嘉臉色更加充滿了擔憂:“你和,小涵商量了嗎?”
白嘉搖搖頭:“沒,我沒找到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葛老的聯係之後,她花了一個小時才讓自己能控製住情緒的去找蔣涵,可蔣涵不在屋裏,問及周圍的人,大家都說不知道,並且個個都有著欲言又止的眼神。
她沒心情去計較去問,隻在後花園的箭靶場裏,看著二寶在蠍子的陪伴下,一次次的將箭矢***他麵前的五米靶。
昨夜的溫存與無言的愛YU,讓她相信他懂自己的難處,懂自己的背叛根源,否則也不會那樣一言不發的和自己瘋狂ZUOAI到天明後沉默離去。
既然他已接受,既然已經無力抗衡,走一步是一步,已經是她不得不做的選擇。
折身回到老爺子的書房裏,就看見老爺子倒一改往日那種躺靠的狀態,竟是抓了何管家在屋裏下起了圍棋,她沉默的守到他們複盤的時候,才終於說出了立刻結婚的想法。
他以為外公會問個為什麼,畢竟她的變化太快,之前還口口聲聲不嫁,如今不但說嫁,還這麼快的要立刻辦婚禮,她覺得自己得有個好的理由讓外公不去質疑。
可是外公竟然是擔憂的問了這麼一句,而後在她的不安裏點了點頭:“好吧,你想怎麼辦?多大的規模?”
老爺子的平淡狀態讓她始料未及,而規模?她哪裏有什麼心情去規模?
白嘉抿了一下唇:“簡單一點吧,也用不著太隆重,就請一些外公您的好朋友吃頓飯,還有,於媒體跟前做個見證報道也就是了。”她說著搓了搓手。
葛老要的就是如此,媒體見證就必不可少。
“好,我知道了,哪一天呢?”
白嘉捏了捏拳頭:“周五吧。”
老爺子手裏的雲子落在了棋盤上,他點點頭:“嗯,稍晚,你和小涵說一下吧,他,同意的話,就沒問題。”
白嘉應了聲,眼看老爺子一副專注於棋的樣子,便幹脆默默的退了出去。
她一走,老爺子就歎了一口氣:“你呀你,能否力挽狂瀾,尚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