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實力大降,最多隻能夠發揮出築基初期的水準,根本就不是兩具築基中期傀儡的對手。她此刻衝上去,不僅威脅不到高昂,甚至還有可能被高昂操控傀儡殺了。
高昂也不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那個金丹女修。
他當然也不會衝過去攻擊那個金丹女修,對方雖然受了嚴重損傷,但終究是金丹修士,即使他最終能夠擊殺對方,十有八九也要把自己給搭進去。
兩人就這樣在半空對峙了幾十息後,那金丹女修才緩緩的說道:“我可憐的女兒啊,她才十六歲,而且是雙靈根悟性又好的修煉天才,將來必定是元嬰大能,前途無量,竟然被你殺了!你對一個才十六歲的小姑娘竟然下得了手!我俞舞璉以靈魂起誓,終有一天,我會將你撕成碎片!若違背此誓,我俞舞璉就被撕成碎片!”
語調似乎很平淡,但言語之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高昂嘴角馬上就難以控製的抽了一抽,他實在是被這個女人的無恥徹底打敗,好一會才能開口說話,淡淡的說道:“你要搶劫我們,還要將我們變成奴仆,居然還有臉說你們才是受害者?這老天簡直是瞎了狗眼!竟然讓你這等如此無恥之人修煉到金丹境界!不要再說這類令人惡心至極的話了,要打要殺盡管來就是。”
“好,你給過我等著,我已經記住了你的氣息,無論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以後一定會找到你!”俞舞璉也沒有辯駁,冷如冰雪的說著,同時轉身迅速的離開了。
高昂卻不再言語,直到俞舞璉已經離開了他的神識探視範圍,才張口啵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他用來控製傀儡和符籙自爆的神念也被炸毀,識海因此受到反噬,受傷不輕。
剛才他好像沒事,那是因為那個金丹女修還在,他隻好強忍著。
不過幸好他事前施展了“神清如冰”,已經將損傷盡量控製,又馬上吞服了一顆三階固神丹,此刻受傷並不算嚴重,之後再靜養一些時間就會複原。
此時,爆炸引起的狂暴光波和火焰才終於開始慢慢消弭,那個年輕女修也徹底化為虛無,連半縷殘魂都沒有逃逸出去。
隻不過,那兩具傀儡,那一千多張三四階符籙包括那套湖藍光罩符陣,那個儲物袋中的一百多萬下品靈石,劉啟等五人的儲物袋和那把黑風刃也全部湮滅在劇烈的爆炸之中。
那麼一筆巨大的財富就因為那個煉氣女修的一句話,就這樣硬生生的全部化為烏有。也因為那一句話,那個煉氣女修自己也化為烏有,疼她如心肝寶貝的母親重傷逃遁。
高昂並沒有因為失去那筆巨大財富而痛心懊悔,帶著邱琨三人繼續往西北方向前進。
邱琨忽然問道:“我還有一套湖藍光罩符陣,現在要不要使用?”
高昂略略沉吟,然後道:“暫時不用,免得又惹來窺視。你留著,到緊急時你才用來保護他們。那個符陣對我的用處並不大,打不破符陣的修士我不怕,碰到能夠打破符陣的修士,我躲在符陣裏麵也沒有用。”
邱琨本來已經準備拿出另外一套湖藍光罩符陣,聽高昂如此說,隻好作罷。
夏語冰忽然道:“高大哥,你太厲害了,才煉氣九層,竟然就能夠重傷金丹修士!”
高昂臉上沒有半點得意之色,緩緩的道:“那不是我的真本事,其中有太多的運氣和巧合,但凡有半點差池我們都已經死了。那個女人太高傲也太得意,我才能夠抓住那一線可趁之機。但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再,不會有下一次了。”
他說得沒錯,那個金丹初期女修但凡有點警惕,就不會被傷得如此之嚴重。
傀儡和符籙自爆的威力雖然大,但不是在密閉的空間了,以金丹修士的速度足以及時躲開,即使受傷,也不會很重。
邱琨卻搖頭道:“高兄弟,你已經夠厲害了,換成其他煉氣修士,恐怕已經徹底投降徹底放棄,我那時候也徹底放棄,準備任由那女人種下心神禁製,先保住性命然後再想辦法,也就你敢拚死一搏。”
高昂的臉上泛起少見的凶戾之色,緩緩的道:“我修道,不求長生,不求人道巔峰,不求霸絕世間,求的是自由自在,求的是內心通達,求的是能夠做自己想做自己該做的事情,我寧願死,也不會再讓任何人給我種什麼狗屁的心神禁製來控製我!”
邱琨無言,沒想到高昂和其他修士的追求竟然如此不同,心中還在想,難道高昂竟然曾經被種過心神禁製?否則他怎麼會說那個“再”字?那他是怎解除的?
能夠給其他修士種下心神禁製的至少要金丹修為,高昂一個煉氣修士如何能夠抵抗一個金丹修為以上的修士?
難道說高昂之前已經殺過一個金丹修士?
這怎麼可能?想到這裏,邱琨忍不住震駭的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