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朗看見鄧果吃癟的模樣,微微冷笑道:“怎麼不跟上去?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繼續死纏爛打一番,憑你的美貌與智慧,說不定還有機會。”
鄧果的城府也端是了得,隻是輕輕哼了一聲,並不接這個茬,而是緩緩的道:“太史兄,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五行道髓事件你有沒有什麼消息?”
太史朗哂然一笑,道:“我能有什麼消息?五行道髓是什麼東西?是我這種邊角料能夠覬覦的?我太史朗雖然是出了名的癲狂,但也沒有狂妄到傻乎乎的參與這種大佬們才能玩的遊戲。鄧果,我知道你誌氣不小,但這種事情還是少摻和為妙。”
“放屁!凡是修士,哪個不想得到五行道髓?”鄧果撇了撇嘴角,“老子才不信你不動心。”
“哼!動心又能如何?”太史朗冷笑:“鄧果,就算給你得到了又能如何?你保得住嗎?真給你得到了,別說你了,整個鄧家都保不住。”
鄧果臉色一滯,想要反駁,卻知道太史朗所言甚是難以反駁,隻好咬牙道:“真給老子得到了,老子就遠走高飛!”
“你就嘴硬吧。”太史朗露出不屑之色,轉而臉色轉冷,指了指高昂然後對鄧果緩緩的說道:“鄧果,我既然出手管了閑事,就一定會管到底,我告訴你,別在事後找那位的麻煩,否則你知道後果。”
“狗屁!老子就那麼沒品?犯得著和一個破爛煉氣散修計較?”鄧果頓時氣得嘴角抽了幾下,雖然他過後不一定會找高昂的麻煩,但被太史朗如此公然要挾,麵子上總是過不去,但他又能對太史朗如何?雖說太史家將太史朗逐出了家門,但若真有人殺了太史朗,太史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老子他麼的不跟你廢話了。”
鄧果很不爽,但也隻好撂下這麼一句,然後就祭出飛劍飛走了。
因為五行道髓事件而匆匆離去的榮三小姐和鄧果,當然不知道此事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那個區區煉氣九層散修高昂,高昂聽傳音言道“已有眉目”心中就是猛然一跳,但他臉色不變,靜立一旁等鄧果離去之後才對太史朗深深一揖道:“晚輩高昂,多謝前輩為晚輩解圍,前輩之恩,晚輩銘刻於心。”
“先活下去再說吧。”太史朗對高昂擺了擺手,又埋頭繼續喝酒。
高昂再次對太史朗行了個禮,然後離開了亭台,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不一會之後,那另外三個一直都沒有存在感的築基修士也按捺不住對五行道髓的誘惑紛紛離去,已經醉眼朦朧的太史朗才放下手中的酒瓶,仰頭哈哈兩聲幹笑之後喃喃道:“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和我一樣不合時宜的傻瓜,這麼好的機會都白白放過!嘿嘿,中央城區榮家妖孽榮三小姐的邀請也不在乎,還說什麼隻問是非對錯!這修真界還有是非對錯可問嗎?這個散修難道比我太史朗還要癲狂不成?哈哈哈!”
高昂回到房間,細細思量了一番,就決定冒險留下來,他要打探消息,真月宗所在的中央城區肯定不能去,去其它城區和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區別,如果鄧果不怕太史朗的威脅,決定對他睚眥必報,他去其它城區的危險也小不了多少,反而留在太史朗可能經常出入的西南城更安全一點。
同時,他也決定對肯定已經在鹿鳴城掀起轟然巨波的所謂五行道髓事件不聞不問。
當時他用來隔絕五行道髓道韻氣息的方法雖然原始但應該有效,如果那個方法無效,這都快過去一個月了,以那些元嬰修士的能耐肯定早就追查到他身上,直到現在他還安然無恙,說明那個方法的確幫助他徹底斷掉了任何關聯。
所以隻要他徹底不關心不打聽,不管那些人有任何眉目,隻要他半點都不摻和進去,隻要他不再暴露五行道髓,他就不會有任何嫌疑,那些人的目光就不會落到他區區一個煉氣九層散修身上。
畢竟任何一個修士得到五行道髓這種逆天珍寶,都絕對會先躲起來提升境界,無論如何再次出現之時都不會是煉氣境界,因為曆史事實證明,隻要有足夠的五行道髓,資質再爛的修士也能夠很快成功築基,當然不包括高昂這種突破了“九”之極數的奇葩,所以任何還在活動的煉氣修士都應該不是懷疑對象,至少不到最後都不會懷疑到煉氣修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