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辰頓時大驚,任由戴叔帶回到了空中法舟,然後操控著空中法舟快速離去。
直到極速飛逃到一百多裏之外後,唐昊辰依然怒火勃發,眼神越發的凶狠,重重的凝結著,冒著惡狠狠的凶光,咬著牙叫道:“今天的事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老子一定要報這個仇!湯玉秀!高昂!老子一定要讓你們生不如死!我們現在就趕回去,老子要帶著商盟裏的元嬰供奉去擒拿他們!”
韋東閔趕緊附和著說道:“就是!少爺是什麼身份?他們竟然敢如此冒犯少爺,必須要他們生不如死!”
戴叔則冷靜得多,苦笑著緩緩勸道:“少爺,此事必須要從長計議,好好謀劃才行啊!”
唐昊辰瞪了戴叔一眼,不解的問道:“為何?湯玉秀再厲害也就金丹初期,商盟裏的元嬰初期供奉還收拾不了她?”
“唉,不是元嬰初期供奉收拾不了湯玉秀。”戴叔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湯玉秀再厲害,現在也隻是剛剛晉升金丹初期,元嬰初期供奉出手當然能夠拿下她,但別忘了她還有一個元嬰後期兼煉丹宗師的師父。少爺,她的師父才是**煩啊!”
頓了一頓,戴叔繼續慢慢的分析道:“湯玉秀的師父黨慕青不僅是元嬰後期,更是煉丹宗師,朋友遍天下,實在是得罪不起,這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其二,黨慕青的壽元已經不多,她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大力栽培湯玉秀,希望湯玉秀能夠盡快強大起來,好在她坐化之後庇護她的親人,所以如果我們動了湯玉秀,必定會遭到她的瘋狂報複!”
“要知道壽元將近的修士基本都是瘋子,再加上她還是煉丹宗師,一旦她瘋狂的報複起來,就算是我們寶盛昌也承受不住。還有,盟主大人為了成為城主已經謀劃多年,眼看就快要成功了,此時實在不宜招惹黨慕青這種敵人。所以此事一定要細細思量,千萬不要草率行事啊,少爺!”
唐昊辰雖然紈絝,但並不愚笨,當然聽明白了戴叔的顧慮,不由得皺起眉頭非常不甘的吼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他當然也不會問“就不能偷偷的將湯玉秀殺了不讓她師父知道?”這類愚蠢的問題,黨慕青既然如此重視湯玉秀,必然會在湯玉秀身上布控了纏魂之術,誰殺了湯玉秀,黨慕青必然能夠追查出來。
元嬰後期布控的纏魂之術,就算是同等級的元嬰後期也未必能夠盡快消除。
戴叔搖頭,冷冷一笑道:“少爺,他們既然冒犯了您,當然就不能這麼算了,您放心,回到鹿鳴城後,我就去找顧總管商量,一定會找到辦法為您出了這口惡氣!”
……
湯玉秀看唐昊辰逃回空中法舟離開也不為己甚,事實上隻要唐昊辰不對付高昂,她也不在乎唐昊辰如何,在她眼中唐昊辰就是個廢物,有什麼好在乎的?她現在隻在乎高昂對她的態度。
她又轉過身來對高昂說道:“你準備去哪裏?不如我們結伴同行?”她雖然是敢說敢做的性格,但終究是一個少女,說完此言之後,臉色也變得緋紅起來。
高昂看著湯玉秀絕美的顏容和羞澀的笑容,心中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嘴裏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暗暗長歎了一口氣然後才道:“湯仙子,我此次外出就是為了經曆磨難尋找頓悟築基的機緣,實在無法和您結伴同行。”
湯玉秀頓時眼神一黯,不過她也無可奈何,因為高昂說的乃是修道之人的真理,修道之途本身就是孤獨的,必須要盡可能獨自麵對一切磨難才有可能一步步的前進,她也是這樣過來的,隻好再次拿出之前那些東西說道:“好吧,這是我的身份玉牌和通陣符,還有,這是霧露玉果,也許對你有用,這次不許拒絕了。”
高昂這次的確不能再拒絕了,不過他隻是接過身份玉牌和通陣符,卻把霧露玉果飄還給湯玉秀,說道:“我這次是破釜沉舟,必須要頓悟,所以絕對不能有外物牽連,所以這玉果就算了。”
事實上他對頓悟築基並沒有什麼希望,那就十分急需此物,但他必殺湯凱,就決然不能接受湯玉秀的恩惠,至於身份玉牌和通陣符不使用就沒有什麼價值,他當然不會使用,所以要不要完全無所謂。
湯玉秀眼中閃過讚賞的神色,她當初就是斷然不用外物決定自行頓悟築基才有今天這番成就,所以欣然收起霧露玉果然後道:“我要回家靜修一段時間,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回到鹿鳴城記得來找我,如果被我知道你回到鹿鳴城不先來找我,我……我一定會要你好看!”
高昂不敢承諾,隻是拱了拱手,然後就駕馭著飛劍向妖燕懸崖之中飛了過去。
湯玉秀看著高昂遠去的背影,雙眼神色變幻,時而歡喜,時而羞澀,時而憂愁,個中千般滋味難以自已。
禦劍憑空站立良久之後,她才喃喃的自語道:“師父常說女人一輩子總會遇到一個克星,難道說他就是我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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