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豔嬌一聽丈夫頂嘴,怒火就上來了,大罵道:“你還敢頂嘴!就你那點見識,你懂個屁啊!我當年怎麼就選擇了你這個蠢貨!當年要不是我潘家給你準備了五階築基丹,你能築基?哪個修士修煉不靠靈丹和外物?湯玉秀妖孽吧?她師父還不是為她準備好了一切?十四五歲的時候五階築基丹霧露靈果什麼的全都給準備好了!”
錢*達明忍不住低聲說道:“湯玉秀可沒有用那些外物,她是頓悟築基!”
潘豔嬌更火了,聲音更高幾度,指著錢*達明的鼻子喝道:“龍兒不能頓悟築基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沒用的父親!龍兒十六七歲築基的關鍵時刻,恰好我閉關嚐試最後一次結嬰,讓你帶著龍兒去比試增加感悟,可是你呢?竟然找不到一個實力相當的對手和龍兒比試!等我出關後,龍兒已經快十八歲了!十八歲還沒有築基我能不急嗎?我也是沒有辦法才讓他服用築基丹築基的!你說說,龍兒無法頓悟築基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沒用的父親!”
錢*達明張開了嘴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咽了回去,唯有在心中憤憤的道:“你逼著海家將海鴻軒的胳膊都給燒了,誰敢和你兒子比試?你讓我怎麼找?還有,我說讓他自己到野外曆練你又偏偏攔著說太危險,不經曆危險何來磨礪和感悟?湯玉秀可是煉氣六層就開始獨自一個人到野外曆練了!你把他當小孩一樣捧著護著,你還想他頓悟築基?”
但已經說出火的潘豔嬌依然不依不饒的繼續訓道:“看你沒話說了吧?一世人都是這麼沒用,禍害了我,還想禍害我們的兒子?兒子要是靠你啊早就完蛋了,將來指不定和你一樣窩囊沒用!但你放心,隻要有我在,再加上龍兒那麼優秀,資質悟性等等都是最頂尖的,他將來一定能夠成為元嬰大能修士,說不定還有機會攀到化神人道巔峰呢。”
錢*達明終於忍不住低聲嘀咕道:“你這樣事事為他安排才是真正的禍害他呢,潘玉龍現在成了什麼樣子難道你不知道嗎?”
潘豔嬌稍微消了一點的火馬上又暴燃了起來,竟然啪的甩了錢*達明一巴掌然後就劈裏啪啦大聲吼道:“錢*達明!你給老娘閉嘴!你沒本事幫兒子就算了!老娘也不指望你什麼,可是老娘這麼辛苦的為龍兒東奔西跑,連元嬰都放棄了,你居然說老娘禍害兒子?老娘寧願自己死了都不會禍害龍兒!還有,你竟然直呼兒子的姓名,啊?你心裏是不是沒有這個兒子?是不是因為兒子跟老娘姓你就不認這個兒子?啊?你倒是說啊!”
錢*達明也不是完全沒有骨氣沒脾氣的,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個金丹初期修士,在修真界勉強也算是一號人物,他也終於火了,將另一邊臉伸了過去冷冷的說道:“來,這邊再來一下,或者直接一劍把我的頭顱劈成兩半!我是老子,叫兒子的姓名又怎麼啦?叫不得了?還有,潘玉龍當我是他老子嗎?他被你慣得眼中就隻有你這個母親隻有潘家,他什麼時候當過我是他老子?他不當我是他老子,我怎麼把他當兒子?啊?!”
潘豔嬌更火了,揚起手掌就要再打,但看見錢*達明的眼神憤怒之中透著冷漠和絕望,就忽然怔住了,揚起的手掌終究還是打不下去。
好一會兒之後才訕訕的說道:“我不跟你一般計較!總之,龍兒就是我們的希望!我們這一輩子就得想盡辦法把龍兒培養成元嬰大能修士!”
錢*達明不再言語,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靠在椅背上,閉上了雙眼。
兩人就這麼冷淡無言的坐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潘豔嬌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進來吧,難道家裏出了什麼事?”
推門進來的正是那個被逼趕來報告潘玉龍死訊的護衛,此人倒也光棍,知道到了此時怕也沒有用,很幹脆利落的就將潘玉龍碎了的命魂玉牌攤開放在潘豔嬌的麵前的桌子上。
命魂玉牌此時已經碎成了豆粒狀,潘玉龍的名字已經無法辨認,潘豔嬌雖然心中極之驚懼但還是強自鎮定的問道:“潘晨偉,這是誰的命魂玉牌?難道是潘延基的?”
潘延基是她唯一的親弟弟,原本姐弟倆感情很好,但潘延基在海鴻軒事件上完全反對她的做法並試圖製止她,之後兩姐弟就徹底的分道揚鑣成了陌生人,因此即使潘延基死了,他的命魂玉牌也絕對不會送到她這,所以她這話問得自己都不信。
那個護衛潘晨偉很想翻白眼,但也隻好咬著牙輕輕的說道:“是潘玉龍潘少爺的。”
潘豔嬌馬上就炸毛了,一巴掌就拍了過去,大吼道:“好你個潘晨偉,你想死是不是?竟然敢咒我兒子死?我先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