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昂三人以接近平均一息十五丈的速度飛行,一天飛四個時辰,五天就飛行了一萬兩千多裏,離那個遺址隻有七千多裏了。
他們正準備覓地休養,但就在此時,高昂突然對月羽兮非常急促的說道:“師姐,您趕緊帶著心蕊逃!馬上!別問為什麼!”
但月羽兮是什麼人?對自己都狠透了的霸道大姐,她怎麼可能像雨心蕊那麼聽話?怒道:“高昂!你別小看我!你是我朋友!你覺得我會拋下你逃跑嗎?”
言語之間,立刻拿出一張七階金剛符彈給了雨心蕊,說道:“激發它!它是極品,可以擋幾下一般元嬰初期的普通攻擊,你自己逃!”
雨心蕊依言激發了那張金剛符,但沒有逃,笑道:“高昂,上一次我聽你的跑了,但跑了之後卻是提心吊膽的難受至極,所以這一次我就不跑了。”
高昂氣得簡直想要罵人,低吼道:“來人是元嬰初期!你們留下來除了送死別無它用!我感受到他的神識已經鎖定了我,我還可以擋一陣子,你們快跑啊!求求你們了!”
月羽兮和雨心蕊卻是不理他,靜靜的分立在他兩邊。
“你們!怎麼這麼愚昧!”
高昂無可奈何,隻好猛然衝到五百多丈前,同時低吼道:“你們快跑!我有殺手鐧!”
但那個“鐧”才剛說出口,隻聽“嘭”的一聲悶響,他就像被彈力極強的拋石機拋飛的石彈一樣,猛地向後彈飛,同時嘴中噴血,在空中劃出一道鮮紅的弧線。
他向後彈飛的去勢還未見變緩,又是“嘭”一聲悶響,他再次被彈飛。
就這樣,在三十多息之中,他被彈飛了五次,彈到了幾百丈之外,噴出了不知多少鮮血,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又一道刺眼的鮮紅弧線。
月羽兮和雨心蕊看得痛苦至極撕心裂肺的,但卻完全無可奈何,兩人差一點都要涅化金丹了,但最後還是無奈放棄。
涅化了全部金丹又如何?即使她們現在激發全部生命潛能,將實力提升到最可能的極限,但堪不破元嬰修士的瞬移神通,連影子都看不到,又有什麼用?
元嬰修士的瞬移,就是元嬰以下所有修士的噩夢,毫無破解可能。
她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咬緊牙關,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去,想要抓住高昂。
但高昂彈飛的速度極快,方向不可捉摸,根本就不是她們能夠抓得住的。
之後,一道人影忽然閃現在高昂二十丈左右,乃是一個眉須微微發白的老者。
他剛出現,就開口說道:“我惹不起你們的師父,但你們也別考驗我的耐性,否則我會殺了你們,反正在這裏纏魂之術不起作用。即使你們的師父還施展了其它秘術在你們身上,知道是我出的手,但老夫也可以從此深入無邊霧海之中,你們的師父修為再強,也無法找到我。”
月羽兮卻是聽而不聞,早就抓在手中的一道猩紅符籙馬上激發,化作一道紅光,眨眼間就跨越了三十多丈的距離,刺中了那個老者。
那個老者卻是微微一笑,爆裂開來,化作一團淡淡白光,隨即消失不見。
那道紅光也急速遠去,消失在天際。
然後,三十多丈外,那個老者再次出現,淡淡的說道:“你的血印神通符雖然攻擊力是元嬰中期層次,但你堪不破我的瞬移,神識無法鎖定我的所在,隻要我心存警惕,對我是沒有用的。”
月羽兮手中雖然還有一張同樣的血印神通符,但卻無可奈何,沒有繼續激發,咬著牙說道:“你就不怕我回去請我師尊為我報仇?到時候,別說你了,就連你全家都要被我師尊斬草除根!”
那個老者笑了:“我當然怕。可是你知道我是誰嗎?三大城知道我的人,不會超過十個,而你師父絕對不在其中。”
“你!”月羽兮這就更是無可奈何了,幾乎要咬碎了銀牙。
此時,高昂忽然咳嗽了幾聲,將堵在喉嚨的一團血塊吐了出來,接著將扶住他的雨心蕊輕輕推到幾丈之外,慢慢的飄前,直至擋在月羽兮的麵前才說道:“我知道,你就是鹿鳴城第一殺手組織‘血殺堂’第一副堂主方易!”
那個老者頓時眯起了雙眼:“該死的江英悟!你給了江英悟什麼好處?”
高昂淡淡的說道:“你說呢?當然是稀世珍寶,否則他會出賣你們?”
方易眼神閃爍,問道:“你有八階中品金剛符護身,想必身後有一個元嬰師父,難道是你師父給你的?”
高昂低聲喝道:“你既然知道我有元嬰後期的師父,還敢對我出手?”
方易鄙夷一笑,指了指月羽兮:“你師父藏頭露尾的,不敢公開你是他的弟子,必定有所顧忌,再加上他又不知道我是誰,我怕他做什麼?哼哼,如果有足夠的酬勞,別說你,就連她的師父是化神老怪,我一樣敢殺她!最多不過躲到無邊霧海之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