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要了一個有五階隔音陣法的天字號客房,進了房間後就開啟了陣法。
青年修士馬上問道:“崔老哥,為何不現在就去發送傳音符?”
老年修士搖了搖頭:“必須要確定月羽兮離開之後才可以發,否則堂主容易錯誤判斷她到達的時間。”
青年修士點了點頭,然後臉上顯露出一副憂心忡忡的神色,又問道:“畢老哥,月羽兮可是鴻源宗的核心聖子啊,萬一事情敗露,我們兩個絕對死無葬身之地,我們要不要……”
老年修士卻是擺手打斷了他的話:“你想棄暗投明向她通風報信是嗎?晚了!我們自從上了這條賊船之後,就再也下不來了!你想想,我們通風報信之後,她能保護我們一輩子?堂主他們不死,就一定要殺了我們,即使三個堂主都死了,那個雇主也會殺了我們!”
“你以為那個雇主一定要見我們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事情泄露了,好殺我們滅口!說不定已經在我們的身上動了手腳!我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祈禱三位堂主成功刺殺了她,得到報酬後馬上遠走高飛。”
青年修士臉色的憂色卻變得更深:“那……即使成功了,那個雇主會不會也要殺了我們滅口啊?”
老年修士黯然點頭:“有這個可能。而且,就算雇主不殺我們,目標的師父也很有可能迅速查出是三位堂主殺了他的徒弟,到時候我們一樣得死。”
青年修士臉色苦到就要哭了:“那可怎麼辦啊?”
老年修士咬牙恨恨的道:“聽天由命!拿到五階上品破障丹後,我們馬上就有多遠就跑多遠,能活下來就是祖上積德,活不下來也沒有辦法了!誰讓我們選錯了路?”
就在此時,房間某處忽然有一個冷冽的聲音響起:“你們的確選錯了路!”
那兩人頓時大驚,馬上釋放了靈力甲,然後沉聲低吼道:“誰!給老子滾出來!”
話音剛剛落下,他們就看見牆角木柱後麵走出一個白衣青年來。
月羽兮如果在此,就一定會欣喜若狂,因為這個白衣青年正是高昂。
那兩人定睛仔細看去,發現高昂隻是區區築基初期,頓時心頭大定,老年修士對青年修士使了個眼色,正要發起攻擊時,卻是馬上臉色大變。
因為此時,一道幾乎透明的風刃竟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額頭之上,穿透了他的靈力甲,並刺穿了他的眉心皮肉,刺到了眉骨之上停住。
同時,青年修士也是同樣的遭遇。
那兩人頓時大為驚恐,幾乎異口同聲大叫道:“前輩饒命!”
能夠如此悄無聲息一招製服他們的,就肯定不是築基初期,至少是金丹初期。
高昂淡淡的說道:“饒命可以,但你們必須將所有事情都老實交代。”
那兩人忙不迭的馬上答應:“是!是!是!”
就在他們慌忙答應之時,頭頂之上突然出現一隻兩個腦袋大小的墨黑色靈力手掌,然後猛然蓋下,將老年修士的頭顱抓住,老年修士馬上就腦袋一暈,雙眼一閉,軟倒在地。
這頓時嚇得那個青年修士再次連連求饒:“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啊!”
“閉嘴!他沒死!”高昂輕叱了一聲,然後說道:“我禁錮了他的神識,所以你說什麼他都聽不到,趕緊將事情一一說來,你最好不要說謊或者故意漏了什麼,因為等一下我會禁錮了你的神識,再問他一遍,誰有隱瞞錯漏,我就殺了誰!”
“是!是!前輩,我現在就說!事情是這樣的……”
那個青年修士慌忙將自己所知道的,像竹筒倒豆子一般迅速的說了出來。
原來,高昂和雨心蕊分開後,總覺得讓月羽兮一個人孤零零的回去,心頭之中始終不是個味,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去找月羽兮,護送她到玄清城後再去找洪家平。
洪家平已經成就金丹,正是穩定境界之時,晚一些時間去找他也沒有什麼影響。
他搞定了那個綴尾的金丹後期修士,就全速北上,終於在四天前找到了月羽兮,但他並沒有立刻現身和月羽兮相見,而是施展了“歸藏”心法和新領悟的那點空間奧秘結合了極快的速度,綴在了月羽兮的後麵,暗中保護她。
這個已經開始成形的短途衝刺和暗藏的身法,幾乎可以做到無聲無息,飄忽莫測,猶如暗夜之中的鬼魅一樣,所以高昂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暗夜鬼魅”。
這是他修道人生之中,第一次獨創的法術。
蘊含了他通過對風屬性的極致感悟,還結合了“歸藏”妙訣和一點空間奧秘。
來到玉兔坊市之前,他就做了精心的化裝,用靈器麵紗蒙了麵,用寬袍和鞋墊改變了身形身高,所以在玉兔坊市的時候,月羽兮偶爾用神識正常查探周圍時,並沒有想到一個有點臃腫的高大粗漢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高郎,神識一掃就過,沒有細細查看。
倘若她細細查看,高昂的偽裝恐怕未必能夠騙得了她。
他原本準備現身和月羽兮相見,免得月羽兮以後知道會埋怨他,但看見花惜之出現,又決定暫時不見,等花惜之走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