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昂快要飛出妖燕懸崖內圍邊緣的時候,卻是微微一愣,暗道:“又是他們。”
此時,就在他前麵四五裏,正有一行七個修士飛來。
那七個修士之中,五個築基後期,其中一個是柴青蕾;其餘四個,兩個老年,一著黑袍,一著灰袍;兩個中年,一著青袍,一著錦袍。
四人的衣服上都沒有徽記,顯然都是散修。
剩下兩個,都是築基中期,正是柴青芝和包德庸。
顯然,他們應該也是來妖燕懸崖采摘燕涎青提的。
這妖燕懸崖之中,除了燕涎青提之外,就幾乎沒有其它值得修士前來的東西。
高昂看見那幾人也不在意,繼續前飛,相遇之前,略略一偏,就要錯身而過。
但柴青蕾外四個築基後期竟然也隨他一偏,分上下左右四路,完全堵住了他。
高昂當然就有點心頭火起,若是換做其他強者,幾乎百分百就馬上出手滅殺了對方。
所謂的強者一向極其自尊,旁人一旦觸犯其威嚴,不管如何,基本都會馬上動手屠殺。
不過,高昂並不是那些所謂的強者,他在變得強大之後,並沒有視其他人為草芥隨意滅殺,並沒有放任內心的欲望和惡念。
任何人都有強烈的欲望和惡念,差別便在能否自控。
能夠自控之人便是仁者,無法自控之人就非常容易變成混蛋。
他始終都在告誡自己,絕對不要變成一個自己一直厭惡和憎恨的混蛋。
最關鍵的是,七人之中有包德庸在,他就更不能剛一上來就動手殺人了。
如果這些人對他沒有太大的惡意,或者最終並沒有對他動手,此事也就算了,犯不著妄動殺念,大開殺戒。
當然了,他如果要逃跑,這些人也根本追不上他,隻不過他很想知道包德庸的態度,所以就壓下心頭火氣,然後緩緩的問道:“你們這是為何?”
其中那個老年黑袍修士拱了拱手,說道:“高昂,聽聞你的速度很快,正好我們要去采摘燕涎青提,所以想請你一起去。”
“抱歉,我沒空,去不了。”高昂當然沒有答應。
其中那個錦袍中年修士馬上冷冷一笑:“這恐怕就由不得你了。”
“哼!蔡兄,葛兄,跟他廢什麼話啊,動手吧!”另外一個青袍中年修士很不耐煩的大聲喝道。
“等等!不要衝動。”
另外那個灰袍老年修士則趕緊阻止青袍中年修士,對高昂笑眯眯的說道:“高昂,出門在外都是朋友,大家都是散修,理應相互幫助是不是?不就是請你幫忙采摘一些燕涎青提嗎?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呢?”
黑袍老年修士馬上也笑道:“高昂,不就是做個任務嘛,又不是要你如何,我們五大築基後期,足以碾壓你,卻沒有馬上動手,這就有足夠的誠意了。”
錦袍中年修士冷冷一哼:“高昂,老子告訴你,我們這是先禮後兵,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青袍中年修士顯然是個暴躁的好戰分子,再次叫道:“我說你們也太他*媽囉嗦了吧,不就一個築基初期嗎?直接拿下就是!”
高昂剛壓下的火氣馬上又燒了起來,不過他還是耐住性子再次問道:“如果我不答應,你們就一定會對我動手是不是?”
性急的青袍中年修士馬上大喝:“去你*娘的,羅裏吧嗦!老子要不是想要你先幫忙采摘燕涎青提,早他*媽的一巴掌拍死你了!最後給你三息時間,不答應老子就禁錮了你!”
其餘三人則不說話了,顯然是在表示他們的意見和青袍中年修士是一致的。
此時,高昂終於起了殺念了,對於這種動不動就要禁錮他人的人渣,他即使再厭倦殺人,也要將之滅成灰燼,還這天地一個幹淨。
不過他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轉頭問柴青蕾和包德庸:“柴青蕾,包德庸,你們的意思呢?如果我不答應,你們是不是也會對我動手?”
柴青蕾遲疑了一下,才微微低著頭,不敢正視高昂,然後咬牙說道:“高昂,這個任務對我們很重要,你就加入我們吧。”
雖然沒說高昂不答應加入她會如何,但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
高昂非常失望,轉頭看向包德庸。
包德庸則馬上後退,一直在退,同時大聲說道:“高道友,你放心,我包德庸絕不是那種隨意迫害他人的混蛋!我絕對不會因為這個對你出手,但我就是一個廢物,左右不了他們,肯定也救不了你,你自己想辦法吧。”
柴青芝看到包德庸這樣,頓時暴怒,喝道:“包德庸,你他*媽的就是個窩囊廢!真他*媽廢物,隊友就要戰鬥,你竟然後退!”
包德庸這次竟然沒有對柴青芝認慫,大聲反駁道:“我的隊友不是在戰鬥,是在搶劫!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逼他采完燕涎青提後就會殺人奪寶,搶他身上的萬年靈乳!我包德庸雖然窩囊,但也做不出這種混賬之事!”
柴青芝頓時氣得滿臉漲紅,遠遠的指著包德庸,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