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白光速度極快,後發先至,幾乎眨眼間就已經刺到了包德庸背後十丈之內!
而包德庸顯然還在傷心欲絕之中,渾然不覺致命危險已經到了背後!
眾人當然不敢吭聲,冷漠者無所謂,反正死的也不是他們,看戲一般的看著;有些心善者則暗中微微搖頭,但懾於趙家五大強者的威勢,歎息都是不敢的。
眼看包德庸就要喪命白光之下,卻忽然有一道白影閃動,驟然出現在包德庸的背後。
眾人定睛一看,發現隻是一個築基初期白衣青年修士,或嗤笑其不知死活,或為之暗歎之時,就看見那個白衣青年修士竟然伸手一抓,就抓住了那道白光!
“我去!厲害!”
“築基初期怎麼可能抓住金丹修士發出的寶器飛劍?”
“肯定隱藏了境界!”
就在眾人心中閃過這些念頭的時候,趙博武卻是猛地推開柴青芝,霍地站起來,怒道:“你是何人?竟然管老子的閑事?”
他的話語未落,一旁的趙和泰和趙宏博卻是大叫一聲:“高昂!”
那個白衣青年修士正是高昂。
趙博武頓時就奇了,問道:“你們認識他?”
“正是!”
趙博弘非常興奮的站了起來,馬上祭出飛劍,迅速飛了過去,冷冷的說道:“高昂,你這隻可惡的老鼠,終於在老子麵前現身了啊!”
高昂既然出手,早料有如此後果,對包德庸輕聲喝道:“快走!你留下來隻能是拖累!”
此言雖然冷酷,但切中要害,包德庸也不言語,非常沉重的看了高昂一眼後,就全速衝刺,望東北飛走了。
高昂全神貫注的監視著趙家五人,同時拱了拱手,道:“見過各位前輩。”
趙博弘哈哈一笑:“高昂,沒想到老子這麼快就晉級金丹了吧?都跟你說了,老子是天才,讓你跟隨老子自然大有好處,但你竟然蠢到放棄了那麼好的機緣!你現在跪下來,給老子重重磕上一百個響頭,苦苦哀求老子,老子也許心腸一軟,再給你一次機會,收你為奴!哈哈哈!”
趙和泰身影一閃,飛到趙博弘的身邊,低聲說道:“小心一點,他能夠空手接住博武的下品寶器飛劍,不可小覷!而且你剛剛晉級金丹初期,境界尚未完全穩固,不宜動手。”
趙博弘本就沒想過獨自出手,笑道:“二叔,不是有你在嗎?”
趙和泰點了點頭,飛到高昂二十丈之內,淡淡的說道:“高昂,這一次應該沒有元嬰修士來救你了,聰明一點就趕緊過來,乖乖的讓我給你種下心神禁製,否則老子會禁錮了你,將你當眾千刀萬剮!”
“不!千刀萬剮還不夠解氣!”
趙博弘卻是大聲喝道:“將他禁錮起來,剝了他的衣服,找幾十隻發情的食腐狗輪了他,然後再一點點的撕了他!老子要聽他萬分痛苦的哀嚎,要讓他遺臭萬年!”
趙瑜璿明顯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飛上前來,皺眉道:“博弘!不得亂來!煌煌天道在上,不可做這種大損陰德之事!”
趙博弘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嗤道:“什麼狗屁天道?天上有道嗎?狗屁!誰最強誰就是天道!你看看,我趙家強大,我們五個人強大,在這裏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現在我們在這裏,就是天道!”
趙瑜璿微微怒了,低聲喝道:“博弘!你晉升金丹之後,這性格就越發狂躁了!必須要好好沉澱一下,否則大禍將至!”
趙博弘卻淡然一笑:“姐,你看我現在像狂躁的模樣嗎?我很正常,很冷靜好不好?我這不是狂躁,我這是自信!我這是強者的氣魄!”
“要成就強者,首先就要內心強大,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隻能一路殺過去,最後才能成就強者!”
趙瑜璿已經對這個弟弟有點無可奈何了,唯有對趙和泰說道:“二叔,你幫忙勸一勸他,以他現在這種心境下去的話,非常不妙啊!”
卻不料趙和泰完全不以為然,反而駁斥道:“小璿,博弘說得非常對,要成就強者,就必須勇猛直前,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敢於攔路者,敢於違背者,都通通殺了,這才能心念通達!修煉如果心念不通達,何以一路晉升,最後成就真正的強者?”
“小璿啊,我看是你錯了才對,你反而應該像博弘一樣,收起你那迂腐的婦人之仁,鐵起心腸,堅定道心,有我無他,這才能繼續前進!”
趙瑜璿非常無奈的歎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