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說說笑笑著,西門澤忽然瞄了一眼廣場之上不斷增多的散修,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一臉厭惡的說道:“那些垃圾真是令人厭煩,到那裏都是亂哄哄的弄得一團糟,好好的一個廣場,轉眼間就被他們弄成了地攤坊市!”
“我想花惜之說得太對了!那些垃圾就隻會浪費天地靈氣,就該將他們通通掃到無邊霧海之中,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但好一會之後,竟然都沒有人接他這個茬,大家都在微笑著討論其它輕鬆的話題,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說話似的。
外圍的榮豔蘭看了看有些尷尬的西門澤,忍不住微微搖頭暗歎:白瞎了那麼好的資質和悟性,怎麼心性就如此不堪?
高門大派的核心子弟們,有幾個不討厭散修?幾乎都討厭,但都藏在心中,絕不宣之於口,當眾說這種話其實是很惹人煩的,你讓別人怎麼回應你?
人家花惜之則不同,花惜之什麼實力什麼身份什麼誌向?花惜之當眾說這種話時,眾人就隻覺得霸氣衝天,豪情萬丈,你西門澤卻東施效顰,那就太令人惡心了。
就在此時,忽然有一道劍光從北麵閃爍而來。
眾人皆奇,這心島城的北邊都是一些廢棄的破落山峰,再往北,則是一大片荒野普通山峰,然後是地火裂縫山脈核心區域,幾乎都沒有修士前去,此人怎麼從北麵而來?
待劍上之人的容貌可以辨認之時,公孫聖、西門澤和梁宇軒就幾乎同時皺起了眉頭。
而榮豔蘭則高呼一聲:“高昂!你也來了!”然後駕馭著飛劍,衝了上去。
眾人之中,知其內情者非常憎惡的搖了搖頭,不知其內情者,則十分的驚訝。
那隻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築基初期散修而已,天之嬌女榮豔蘭竟然如此驚喜的主動迎上去?
來人正是高昂。
他看見榮豔蘭依然一副癡情難酬的哀怨神情,心中不知道有多無奈,但在這種地方,又為了能夠順利參加拍賣會,他也不得不淡然回道:“幸會,幸會,我要進拍賣殿了,容後再見。”
言語間就已經身影一閃,晃過了榮豔蘭,向拍賣殿飛去。
但就在此時,竟然有三道身影幾乎同時急閃而來,攔在了拍賣殿麵前。
正是公孫聖、西門澤和梁宇軒。
高昂不想節外生枝,唯有停下,卻也不說話,隻是暗暗做好戰鬥的準備。
倘若不是剛剛得到了風遁珠,他來到廣場之前探視到公孫聖和西門澤的時候,按照他謹慎的性格,就已經轉身走了。
公孫聖哈哈大笑,指著高昂的鼻子說道:“哈哈,哈哈哈!高昂,你嘴裏說得那麼大義凜然,結果呢?還不是隻為自己?將那幾個傻子誆去衛山城,自己卻偷偷的來這裏參加拍賣會?”
“就是就是!哈哈哈!當時那一副天下人皆負心、就我真義士的模樣多他*媽的惡心!老子當時早就看穿了他的真麵目了!所以第一個說他虛偽!”西門澤也馬上附和。
梁宇軒則冷冷的說道:“高昂,原來你不僅僅是一個渣男,竟然還是一個偽君子?”
高昂不理公孫聖和西門澤,有點疑惑的看著梁宇軒,問道:“看你的模樣、修為和胸前徽記,你應該就是安道宗的第一聖子梁宇軒,我與你無冤無仇,何以對我惡言相向?”
梁宇軒馬上重重一哼道:“哼!你這麼一個混蛋,人人唾棄,我當然看不過眼,需要什麼仇怨?”
高昂冷冷一笑,不再追問,而是一個接一個的看了過去,然後拿出了席位符,緩緩說道:“我要參加拍賣會,如果你們不馬上讓開,我就請出大德通商盟的元嬰前輩。”
西門澤看見高昂手中的竟然是甲等席位符,頓時奇了,心念一動,馬上大聲叫道:“高昂,以你的身份,你是絕對不可能買到甲等席位符的!我敢肯定,你必然是殺了某個高門大派的子弟,殺人奪寶,搶了他的席位符!”
梁宇軒也隨即大聲附和:“我看也是!高昂,你趕緊老實交代!你到底殺害了那個高門大派的子弟!”
公孫聖則是眉頭微微一皺,並沒有說話。
高昂也不辯解,就是淡淡的說道:“西門澤,梁宇軒,你們敢不敢和我來一場生死賭局,就賭這我這一張甲等席位符是不是搶來的?誰輸了,誰就自毀丹田,任由對方處置?”
“生死賭局?”
西門澤和梁宇軒雖然蠻橫霸道目中無人,甚至有點肆意妄為,但都不是蠢人,看見高昂竟然如此淡定的要求生死賭局,都馬上遲疑起來,沒有答應。
而此時,公孫聖忽然對西門澤和梁宇軒說道:“兩位,拍賣會也差不多要開始了,我就先進去了。”
言罷轉身,飄到拍賣殿的入口,拿出席位符遞給了門口其中那個金丹中期管事,要了個甲等貴者包廂,然後就走入了拍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