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閬等四人都緊盯著那個驟然出現的青年修士,一臉的驚駭和狐疑。
區區築基初期的境界,怎麼可能完全避開他們的神識探視,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們四個半步元嬰的麵前?
四人都迅速施展了“清靈法目”,但都沒有辦法看穿對方是不是已經偽裝了境界。
而且這個青年竟然是之前在任成雄帶來求見榮紹鈞的那個所謂後備死士!他怎麼就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難道說,他一直跟著我們的後麵?
榮紹鈞、趙昺壙和葉光靜想到這一點,都忍不住心中一驚。
倒是秦承勳對那個青年的出現表現得十分平靜,拱了拱手,微笑著問道:“這位道友,多謝援手!不知如何稱呼?”
“我叫高昂。”那個青年拱手回禮,正是從那座大殿一路跟來的高昂。
高昂一路跟在後麵,躲在幾裏之外,施展了“神清如冰”和“暗夜鬼魅”身法,利用各種障礙遮掩,完全的避開了秦承勳等五人的神識探視。
他並沒有在路上就動手除去巴閬等四人,一來巴閬等四人還沒有動手,他也有足夠信心保護好秦承勳;二來,那個時候突然殺了巴閬四人,很難和秦承勳解釋和交代。
巴閬對高昂拱了拱手,道:“高道友,不知你突然出現,意欲如何?”
高昂不答,看向秦承勳問道:“秦兄,這四個家夥,混蛋之極,他們身居其位,不但不盡其職,反而為了一己之私謀害抗魘死士營的主將,該當殺了,免得以後對你多加掣肘!”
秦承勳尚未回答,趙昺壙就怒不可遏的喝道:“放屁!你他*媽的才該死!就你區區築基初期,也就領悟了些許風屬性真諦,煉就一副好身法而已,還敢大言不慚的說殺了老子!再敢胡亂放屁,老子就將你拿下,搜魂煉魄!”
不過,趙昺壙嘴裏說得狠,卻也不敢動手,左右看向巴閬等人,意思很明顯,要不要一起動手。
但巴閬等人卻是臉色猶豫,一時之間都靜默不語。
畢竟高昂太詭異了,超出了他們可以承受的範圍,在無法確定高昂大概的實力之前,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高昂轉過身來,冷冷的看了趙昺壙一眼,突然身影一閃,眨眼間就跨過了六十多丈的距離,來到趙昺壙五丈之內。
趙昺壙駭然大驚,慌忙急促閃退,也是眨眼間就後退了三十餘丈,同時瞬發了靈力罩。
但高昂竟然如附骨之疽,始終在趙昺壙五丈之內,突然間張嘴,猛然一聲大喝:“呔!”
趙昺壙隻覺得腦袋一個劇烈無比的刺痛,隨即雙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這幾下變化兔起鶻落,前前後後不到三息時間就分出了勝負,其餘四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好一會才完全回過神來。
秦承勳看著高昂,眼中隻有讚賞和驚歎之色,但巴閬等三人眼中則全是驚恐,馬上瞬發靈力罩,極速後退的同時,也慌忙掐動法訣,開始施展最強的防禦法術。
高昂抓起趙昺壙隨意一丟,丟到秦承勳的麵前,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五息之內,你們三個還不回來,我就要動手了,就不知道你們三個誰能逃得掉?”
話音落下之時,就有三道風輪顯現,極其劇烈的旋轉,發出遠遠超越極品寶器的氣息。
巴閬等三人頓時麵麵相覷,十分無奈的一歎,然後轉身,快速回到高昂的三十丈左右。
秦承勳接過趙昺壙,卻沒有動手,就隻是將趙昺壙放到地上。
高昂再次來到秦承勳的麵前十丈,拱手道:“秦兄,他們四人想要加害於你,如何處置,就由你來決定。”
秦承勳向巴閬等三人的臉上一個接一個的看過去,然後陷入沉默之中。
巴閬、榮紹鈞和葉光靜都十分緊張的看著秦承勳,極其害怕聽到秦承勳說:“殺了他們”。
他們雖然都是相當優秀的半步元嬰,但奈何高昂完全超出他們的常識,本事太詭異,不僅速度奇快,神出鬼沒,而且還能夠施展出遠遠超越他們防禦的攻擊法術。
在高昂的手下,他們簡直就是逃無可逃。
不久之前,他們還信心滿滿的要磨死秦承勳,但幾乎轉眼間,他們的生死竟然由秦承勳一言而決。
良久之後,秦承勳黯然一歎:“高道友,與魘妖作戰正在關鍵時刻,他們殺不得。”
此言一出,巴閬等三人都大大的鬆了口氣。
卻又聽高昂冷冷的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反正也不指望你們到前線去衝鋒陷陣,你們都涅化二十分之一的金丹,我就放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