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政深深的看了魏忠平一眼,微微地搖了搖頭,忍不住又說道:“眾人都認為,高昂資質太差,不過就是得到長輩連續不斷的醍醐灌頂和神念轉嫁硬生生拔起來的廢物,終老一生最多金丹,所以,除了他身上那些好東西之外,他本人根本沒有什麼好值得關注的。”
“但我不這麼認為,他一個散修,並不見有元嬰後期或者化神大能露臉出來庇護他,他在狠狠的得罪了趙家、潘家、西門澤和公孫聖之後,還能夠在鹿鳴城行走自如,那是何等本事?無論智慧、意誌、心性或者運氣,都絕對是頂尖的!”
“其實世人都錯了,資質很重要,但智慧、意誌、心性和運氣更重要,有史以來,那些資質差卻能夠成就人道巔峰的修士雖然很少,但每一個都絕對是頂尖強者!當然了,高昂未必能夠走到那一步,但我提前幫助他又有何妨?不過就是區區兩枚九階靈丹而已!”
“我們做買賣,一定要有眼光,要懂得提前布局,我此時雪中送炭,總好過等到他真正強大了再錦上添花!你知道我從大德通淨身出戶,但我為什麼依然有足夠的信心二十年內就再造一個新的大德通嗎?那是因為我當年看中的人,全力支持的人,都主動願意跟隨我!”
此時,高昂已經沉入湖底的暗道,他也不放心魏德政,不敢將自己的安危完全放在魏德政的身上,並沒有完全按照暗道走下去,而是找到暗道一個容易掩蓋破壞痕跡的陰暗拐彎處,非常小心的在地麵破開一個小口鑽了下去,將那個地方恢複好後,就開始一直往煉神心島的方向鑽。
也得虧他是修士,而且還將神識淬煉到精深入微的境界,否則他根本不可能在進入柱子那一個刹那就能夠牢牢的記準了煉神心島的方向,更不可能挖得開非常堅硬的盤罡石。
同時,他的反應也足夠快,心思也足夠清,知道唯一的生路就在神識無法使用的煉神心島中心區,他隻有跑到那裏,才能完全躲開元嬰修士的探索。
除此之外,無論是馬上向城外逃遁還是呆在原地,基本都是死路一條。
馬上向城外逃遁不消說就是最危險的,第一聖子晉升元嬰這等大事關係到大宗門的核心利益,隻要他敢動,蔡昺和另外兩個元嬰修士就有足夠硬的理由馬上將他拿下甚至當場斬殺,這種情況之下,即使花惜之在現場也願意維護他都不能出手阻止。
如果他呆在原地,等西門澤成功晉升元嬰之後,也絕對會第一個那他來立威,到時候花惜之一樣也未必能夠護他周全。
花惜之再厲害也隻是半步元嬰,大概率不是頓悟灌頂成就的元嬰初期的對手,以西門澤的尿性,攜帶著頓悟灌頂晉級元嬰的巨大威勢,一定不會讓花惜之阻止。
而花惜之那兩個元嬰護衛也不可能為了他,和真月宗那些元嬰真的大打出手。
他隻不過是花惜之看好的一個散修而已,又不是花家的核心子弟,用花惜之和花家的名聲庇護他已經是極限,怎麼可能願意為了他和真月宗結下死仇?
所以,此時此刻,他想要求生就隻有立刻躲進煉神心島中心區。
這樣一來,他又不得不再次化身為地龍,非常辛苦的在湖底挖洞,似乎他從穿越到修真界以來,就一直都離不開在地下挖洞這個苦逼的活。
不過,這一次他倒不用一直都是自己挖,在湖底挖了個大洞,花了大半天掌握了越級操控元嬰傀儡的法訣和技巧後,他就多了一個元嬰中期替身傀儡和三個元嬰初期傀儡幫手,速度就快了很多。
隻不過,地麵上的沸沸揚揚他就完全無法知道了。
他當然不會知道西門澤順利頓悟灌頂成就元嬰之後,馬上就眾人捧為有史以來最頂尖的絕世天才,給他加了個極其響亮的號:“絕代天驕”,這些人似乎已經忘記兩千多年前冠絕整個時代的那個妖孽了。
不過,西門澤不到四十歲就成功結嬰,並且是最頂級的頓悟灌頂,當然就是有史以來最頂尖的絕世天才了,說他是絕代天驕也不為過,畢竟兩千多年前那個妖孽六十多歲才頓悟灌頂晉升元嬰。
不僅如此,西門澤僅僅休養三個時辰,就將老牌優秀元嬰中期修士蔡昺壓得連連敗退,雖則切磋有些水分,蔡昺還有可能故意退讓,但這也非常了不起了,眾人對西門澤的敬仰和羨慕就更深幾層。
高昂也不知道,蔡昺告訴西門澤他的消息之後,西門澤連晉級慶典都顧不上,馬上就在全城和城外搜索他的蹤跡,整整找了五天五夜,直到晉級慶典必須召開了才不得不停止。
他還不知道,今年的金丹神識大比無比轟動,居然有四個人打破了一千年來的攀爬最高紀錄,進入了三千年內總記錄的前五名,僅僅比兩千多年前那個妖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