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李甲雖然被禁錮了靈力,但意識是清醒的,而宋月嶠則昏迷不醒。
高昂將兩人帶回小隔間,布置了一個隔音陣,施術喚醒了宋月嶠,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宋月嶠。
宋月嶠轉頭看著橫在地上的李甲,眼中滿是淒苦之色,抱著頭低聲抽泣起來。
李甲不能動,也不能說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屋頂。
許久之後,宋月嶠才停止了哭泣,對高昂深深鞠躬道:“高昂,多謝了,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我恐怕就要淪為玩物了。”
高昂沒有去安慰宋月嶠,也不問宋月嶠事情緣由,將李甲提溜起來靠著牆壁坐好,淡淡的說道:“李甲,我會萬蟻噬神術,也很想施展在你的身上,不過,你如果願意老實交代,我也就不浪費那個力氣了,畢竟那種法術有損陰德。”
言罷就稍稍放鬆了在李甲身上施展的禁製。
李甲得以恢複部分活動能力,慌忙說道:“高前輩,我說我說,我一定老實交代。”
“快說吧,快說快完事。”高昂有點病懨懨的說道,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從剛才的那個噩夢之中完全恢複過來,沒有什麼心情和李甲磨嘰。
李甲趕緊說道:“我準備的材料不夠多,蒙大宗師不肯幫我煉丹,但他卻提出一個條件,隻要我將……將小嶠獻給他,他就讓我當他的追隨者,給我提供足夠的靈丹保我成就元嬰。”
宋月嶠終於忍不住哭喊著說道:“李甲!我和你在一起四年,足足四年的感情了,你竟然要將我獻給別人當玩物!這四年裏你到底愛沒愛過我?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玩我?!”
李甲豁出去了,瞪著宋月嶠說道:“我玩你?你都不肯和我上床,我怎麼玩你?!反正你也不是真的喜歡我,在一起四年了,你都不肯給了我,最多隻讓我拉拉手,我他*媽的怎麼玩你!”
宋月嶠也怒了,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築基期,總得讓我晉級金丹才能做那種事情啊!否則可能會傷了我的道基讓我無法結丹!而且,萬一有了,生出一個資質很差的兒女來,豈不是害了他?”
李甲自知必無幸免,強道:“反正你就是不愛我,愛我早就給我了!你都不愛我,老子幹嘛還傻傻的護著你?老子自然就要先吃了你,然後將你送給那個老家夥!”
高昂已經基本聽明白了,不再想聽李甲的汙言穢語,一掌過去,就又將李甲拍暈徹底禁錮,對宋月嶠道:“宋道友,人我就交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辦。”
他對李甲的死活根本不在意,反正這裏是修真界,毀屍滅跡容易得很。
宋月嶠呆呆的看著李甲,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眼中時而愛憐,時而痛恨,時而堅決,時而不舍,右手舉得高高的,但始終都沒有落下來。
大約一刻時間過後,宋月嶠才緩緩地擦幹了眼淚,對高昂說道:“高昂,我走了,你去了迷幻秘境一定要小心,好好的活下去。”
隻字都不再提李甲。
“等等!”高昂趕緊叫住宋月嶠,拿出葉承華給他的那枚通陣符遞給了宋月嶠,說道:“朋友送了我一枚迷幻秘境的通陣符,我留著也沒有用,就借給你用吧。”
卻沒想到宋月嶠也和莫寒雁一樣,外表爽朗甚至有點大大咧咧,但內心卻是剛的很,扭頭瞪著高昂:“你在可憐我?”
高昂笑了,又拿出一顆七階上品道韻丹和一道符籙遞給了宋月嶠:“我就再可憐你一次。”
宋月嶠本來就傷心欲絕,痛得思想都麻木了,哪裏還能想到高昂是在故意刺激她,想讓她盡快忘掉痛苦?頓時氣得嘴唇微微發抖。
高昂隻好耐心的解釋道:“我還是散修的時候,你就主動幫過我,相信我,那一份情我始終記在心裏,把你當成朋友,現在你出事了,我就隻想幫你盡快走出來,怎麼就是可憐你了呢?”
當初在鹿鳴城西北城門外的坊市,他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築基修士,宋月嶠暗中提前通知他周立偉要對他不利此事就絕對是一個救命的恩情,這一份恩情他一直都記在心裏。
而且,宋月嶠還一直對他和雨心蕊的關係信任有加,幫他說好話。
那枚迷幻秘境大試煉的通陣符、一顆七階上品道韻丹和一道七階中品金剛符雖然昂貴,說是值十億都不為過,但和他欠宋月嶠的情份相比較起來卻又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