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終起殺心(下)(1 / 2)

柴青芝隨即收取了蔣正和李卓的儲物袋,幾個火球過去,一小會之後就將兩人燒成了灰燼,然後淡淡的說道:“兩個垃圾也敢到我麵前討賞?”

言語間就來到了包德庸的十丈之內停定。

包德庸見柴青芝如此狠辣,卻非常出奇的沒有感到半點恐懼,拿出那張白絹拭去淚水,臉色驟然變得非常平靜地看著柴青芝。

柴青芝也看著包德庸,但她的眼中全是厭惡之色,非常鄙夷地說道:“這麼久沒見,你還是那麼窩囊!一點男人的樣子都沒有!”

包德庸還是沒有說話,他又不蠢,柴青芝都將蔣正和李卓殺人滅口了,把他約出來的目的還不明了?此時說什麼還有什麼意思?

臨到死了,他也終於硬氣了一把,坦然無懼地迎接死亡,即使將要殺死自己的乃是他這一輩子最愛的女人。

即使高昂所給的那道七階中品金剛符也沒有激發,反正激發了也隻能多撐一會,最終還是一個死。

“哎呦,有點男人的意思了。”柴青芝見包德庸出奇的平靜,撇了撇嘴,冷冷的說道:“包德庸,我們畢竟夫妻一場,我也不想親自動手,你自己自裁吧。”

包德庸還是沒有說話,但眼淚又無法自控地流下來,無情的出賣了他。

柴青芝見包德庸又哭了,更是厭惡,很不耐煩的喝道:“包德庸!好聚好散,體麵一點地走,別逼我親自動手!”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大聲喝道:“住手!”隨著聲音響起,一百多丈之外,一塊巨岩後麵忽然閃出一道人影,快速來到包德庸的身邊,乃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男修。

柴青芝馬上放出最強防禦,盯著此人細細的看了看,問道:“你是誰?竟然敢管老娘的閑事?你是不是一直跟在他們的後麵?”

那個青年男修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猛然放出自己的氣息向柴青芝湧了過去。

柴青芝發現對方那股氣息竟然比她強了許多,臉色馬上就變了,立刻轉身逃遁,消失在遠空。

那個青年男修沒有去追,轉身正麵包德庸,問道:“這位道友,你和她什麼關係,為什麼她要引你來此又逼你自殺?”

包德庸此時突然又不想死了,不僅不想死,更是激起了萬丈雄心,馬上擦掉眼淚,對那個青年男修深深鞠躬,說道:“晚輩包德庸,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晚輩無以為報,隻有朋友贈予的這道七階中品金剛符可以聊表心意,還請前輩收下。”

言罷就拿出高昂所送的那道七階中品金剛符,雙手捧著送到青年男修的麵前。

那個青年男修見包德庸如此知恩圖報,內心甚慰,非常開心地笑了笑,說道:“包道友,你有心就好,這道符籙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包德庸還是堅持道:“前輩,晚輩身上就隻有這道符籙可能對前輩有些用途,還請前輩不要嫌棄,否則晚輩有恩不報,以後就沒臉做人了。”

那個青年男修還是不受,瞪了一眼包德庸一眼,說道:“我說不要就不要,你當我什麼人了?狹恩圖報之輩嗎?”

包德庸見那個青年發怒了,隻好收起那道符籙,再次深深鞠躬,問道:“前輩可否賜下名諱,好讓晚輩心中有個念想。”

那個青年男修笑了:“什麼名諱的,整得我是高門大派的權貴弟子一般?我也隻是一個散修,我叫陸祺昭,以後叫我一聲陸兄就行,也別前輩前輩的叫了。”

包德庸略一沉吟,還是忍不住問道:“前輩,哦,陸大哥,你怎麼剛好在這裏?”

陸祺昭道:“蔣正和李卓那兩個混蛋壞事做盡,我看見他們一左一右的,好像押著你一樣地飛走,我就忍不住跟在後麵了。”

“如果不是陸大哥好心,我現在應該化作飛灰了。”

包德庸無盡唏噓的歎了一聲,然後就緩緩的說道:“她叫做柴青芝,曾經是我的道侶,和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

在包德庸遠遠地看見柴青芝的那一刻,真月宗山門之內忽然響起來渾厚的鍾聲,這鍾聲通天徹地,幾乎傳遍整個鹿鳴城,足足七十二響之後才停止。

城中修士聽聞這些鍾聲,都紛紛相互打聽,鎮山寶鍾竟然響起了七十二響,那真月宗絕對是出大事了,就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七十二響僅僅次於滅宗大難或者全宗迎接超級大能的八十一響,非絕對大事不能用。

一小會之後,穿著最華麗最莊重的宗門典慶服飾的幾百個金丹弟子,湧出真月宗的山門向各處飛去,一路飛,一路大聲歡呼:“我宗太上長老成功晉級化神大能,二十天後請大家前去觀禮!”

“哦,原來是鍾鎮鑫晉級化神大能了,難怪如此隆重。”城中眾人這才知道原因,紛紛議論起來。

議論聲中,有崇敬,有羨慕,有嫉妒,但更多的是恐懼和充滿了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