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把年紀,大半截身子都埋進土堆了。”吳老頭捂著胸口,看向吳川,麵色有些淒涼:
“我現在唯一希望,就是你以後過安穩日子,不要亂惹事。三年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刀疤,咱們惹不起。”
“三年前發生什麼事情?”林凡好奇問道。
“唉!”
吳老頭輕歎一聲:“三年前,刀疤在咱們棚戶區開設賭場。那時候,小川還年輕,刀疤拉小川去賭錢,還說借他十萬塊錢賭,贏了都算他的。”
“簽字畫押後,小川順利拿到十萬塊錢,哪知一晚上,十萬塊錢全輸了!”
顯然,吳川被人設套了。
吳老頭麵露回憶之色:“之後,噩夢就來了。刀疤帶著小弟,天天催債,潑油漆、打砸搶燒,弄得我們家雞犬不寧。”
“為了還債,小川父母出去打工,但不幸被車撞到走了,最後隻剩下我這老頭和小川,相依為命。”
林凡看了眼吳川,沒想到對方如此年輕,遭遇那麼多苦難。
“我沒想到啊,小川,你居然還去刀疤那賭錢!”吳老頭含淚道:
“爺爺隻希望你過安穩日子,在刀疤那,你不可能贏錢的!咱們也是鬥不過刀疤的!”
“爺爺,我隻是恨!”
吳川拳頭攥緊,咬牙道:“恨我當年,聽信刀疤的話。要不是因為我,爸媽也不會出車禍!在刀疤那輸了的,我一定會贏回來!”
林凡無奈搖頭,看來三年前事情,對吳川影響太大了。
砰!
忽然,病房大門被踹開。
七八個小混混湧入,他們染著各種毛發,麵容不善,凶神惡煞,其中兩個正是在棚戶區,被林凡踹跑的兩個。
“嘖嘖嘖,吳川,你可讓老子好找!居然躲醫院來了!”
一道陰測測聲音傳來。
跟著,一個大漢從外麵走入,手裏提著鐵棍。
大漢一米八的個頭,留著長長黑發,相貌醜陋,一條長長刀疤,從左臉下側到鼻子,看起來猙獰無比。
“刀疤!”
看到這男人瞬間,吳川和吳老頭臉色都是一變,眼中有恐懼出現。
“你來幹什麼?”
吳川握緊手中匕首,目光警惕。
“我來幹什麼?嗬嗬,你他媽在老子賭場出老千,你說我來幹什麼?”
刀疤冷冷一笑,又看向吳老頭:“喲,吳老頭,住院了啊!還是單人病房,挺有錢的啊!”
跟著,刀疤目光一閃,看到床頭的排骨湯,他嗅了嗅鼻子。
“嘖嘖,真香,還有排骨湯喝。”
他毫不在乎走到床頭,把鐵棍靠在牆上,端起排骨湯就是喝了起來。
吳老頭和吳川都不敢說話,眼睜睜看著。
“我那排骨湯很貴的,你喝不起。”林凡淡淡道。
“嗯?!”
刀疤目光一冷,看向林凡。
他沒想到,這小子敢說出這種話。
“刀疤哥,那天打傷我們的,就是這小子!”
刀疤兩個黃毛小弟手指林凡,眼中帶著恨意。
“膽子真大,敢打傷我小弟,待會給你留兩條腿走路。”刀疤聲音冰冷,不容置疑。
跟著,他一仰頭,把排骨湯全部喝掉,擦擦嘴看向吳川:
“吳川,現在是法治社會,我也懶得把你怎麼樣,我隻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