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你什麼都不怕,可是你的良心呢?你怎麼能對得起你死去的姐姐?”老太太說到這裏,聲音有些哽咽。
剛剛還強勢的老太太,一會的功夫就抹起了眼淚,歐雪看的有些傻眼。
左承浦這次沒有反駁,這也是他的軟肋,老太太擊中了他——
“我不管你現在和什麼女人來往,也不管你是認真還是玩玩,下午三點上島咖啡廳,我約了白家的小姐,你不要誤了時間,”老太太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歐雪。
“我不會去的,”左承浦很堅決。
歐雪雖然遲鈍,但終究還是明白過來,也顧不得老太太就坐在自己對麵,直接說道,“左承浦不許你去相親。”
老太太冷哼,“小丫頭,左家的門沒有那麼好進,上次訂婚宴,你也看到了。”
想到上次訂婚宴自己的狼狽,歐雪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左承浦感覺到懷裏小人的顫抖,再次將她擁緊,“別妄想用對待阮曼兒的手段來對待她。”
氣氛瞬間僵滯到爆,“你這是公開跟我叫板?”
“隻要是和她有關,我就不會讓步,”左承浦一字一句,那神色裏的堅定,讓老太太想起了當年。
“跟你死去的爹一個得性,”老太太舉起了拐杖,似乎想砸他。
左承浦一下子將歐雪摟緊,就算拐杖打下來,他也不要落在她的身上。
“孽障!孽障!”老太太的氣色煞白。
“奶奶,你沒事吧?”LEMON見老太太臉色不好,趕緊扶住她。
老太太喘著粗氣,一直盯著左承浦,過了好久,她才開口,隻是聲音裏再無剛才的強悍,多了與她年齡相符的氣息不穩,“小子,這是你逼我的。”
說著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扔到左承浦的麵前,泛黃的信封,已經褶皺不堪,能看得出來是一件舊物,左承浦的心不安的跳了一下,“不要妄想用什麼東西騙我。”
老太太搖了搖頭,露出失望之色,“我從不喜歡用死人當籌碼,但你別逼我。”
左承浦握著手裏那輕薄的信封,心沉了下去,老太太能說的如此篤定,一定有她的原因。
“我們走,讓他自己看吧,如果看過了這個東西,還決定我行我素,那才是左承浦,”老太太嘴角那一抹深意的冷笑,讓左承浦後背麻麻的。
“她好凶呀!”老太太走遠,歐雪從左承浦懷裏鑽出來,長鬆了一口氣。
“你怕她?”左承浦問。
歐雪點點頭,“她讓人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樣的話,母親曾經也說過,左承浦看著歐雪,有一種悲劇重新上演的預感。
歐雪看不懂左承浦眼裏的憂鬱,“左承浦這裏裝的是什麼?”
她更好奇要伸手去拿信封,卻被左承浦阻止,他拿起信封站起身來,對她說道,“我出去一趟。”
“你......左承浦......”
他走了,走的很快,甚至沒有給她追的機會。
車子從左家開出來,一直開到城外的公路上,左承浦才停下來,他停了好久,才打開那個信封,隻看了一眼,他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母親的筆跡,他認得,此刻他仿佛看到了媽媽,思念如潮水般的將他淹沒,而接下來看到的內容,讓他的臉越來越白,整個人都像是痙攣似的抽搐起來
“不可能的,絕對不會的……”左承浦緊握著手裏的信紙,痛苦的低喃。
他不相信,他不信。
左承浦拿出手機,第一次主動的撥了個號碼,老太太看到他的電話,冷冷的笑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