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雪跟著李基炫走了,此刻的她,整個都是亂的,她需要靜一靜,可在這異國他鄉,漆黑的雨夜,她一個人顯然是不安全的。
雖然她很生氣,但她還沒氣到失了理智,李基炫就算不熟悉,但她在潛意識裏有種他可以依靠的安全感。
一進了他的房間,歐雪就被李基炫塞進了浴室,剛才與左承浦那一退爭吵,已經讓她全身濕透,既然他管了她的閑事,那麼就讓他管到底好了。
溫熱的水浸潤了歐雪身上的寒冷,可是卻浸不到她的心底,隻要想到左承浦的欺騙,她心底就有一塊是冰的,仿佛用100度的開水也燙不化。
歐雪洗了好久才走出浴室,李基炫站在窗口,回頭看了她一眼,寬大的浴袍裹在她的身上,更襯的她十分嬌小,一雙玉足在燈光下泛著粉色的光芒,頭發濕濕的,眼眶也是紅的,應該是哭過了。
這樣的她竟讓人有種想要心疼嗬護的感覺。
李基炫眉頭皺了皺,收回打量她的目光,然後倒了杯紅酒,遞給了她,“你確定不回去?”
歐雪沉默。
“你如果留在我這裏一夜,有可能那個男人會......”李基炫剛說到這裏,就被歐雪打斷。
“他愛怎麼想怎麼想,他能背著我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我在這裏怎麼了?李基炫你要是不想我在這裏,你可以明說,”她的刺又豎起來了,見著誰紮誰。
李基炫聳了下肩,“我無所謂,你不走就留下來好了。”
歐雪仰頭喝光了杯裏的紅酒,不知是第一次喝,還是喝的太急,她嗆的咳嗽起來。
李基炫看著她,也抿了口紅酒,“你剛才傷了他。”
歐雪一滯,就聽到李基炫又說,“男人也會受傷。”
歐雪想到左承浦的樣子,想到雨中筆挺的身影,想到他眼裏最後的絕望和傷痛,心像是被巨型機器碾壓過一樣。
她閉上眼睛,臉埋入雙膝中,“可我一想到他騙我,他送禮物給別的女人,而對我卻說忘記了,我的心就像被上萬隻螞蟻啃咬一樣難受。”
“那是你把他當作私有品,可男人卻偏偏不是,他有家人,有朋友,甚至還有利益,為了這些,他有可能拋棄愛情,或者利用愛情,女人要學得看開一些,像現在商場上的男人,哪一個敢說一輩子隻有一個女人?”李基炫淡淡的表情,談起話來如一個曆紅滄桑的老者。
“.......”
李基炫淡然一笑,“如果你今天在這裏不走,那個男人估計明天不死,也廢掉半個。”
“為什麼?”他的話讓歐雪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
“左承浦你開門,開門,”歐雪砸門的動靜太大,驚攏了周圍的住客,都開門觀看。
“開門,左承浦你快開門,”她已經叫了不知幾遍,可裏麵就像沒有人一樣。
“小姐你別叫了,裏麵可能沒有人,”有人過來勸她。
歐雪搖搖頭,“他一定在裏麵,他是生氣了,不想見我。”
在她跟李基炫回來的時候,左承浦一直跟在他們的後麵,她知道他回來了,而且就在房間裏麵。
“小姐,你叫服務台給你開門吧,這樣砸下去,影響大家休息的,”有人給她出主意。
歐雪咬了下唇,轉身跑去了服務台,奔跑的過程中還跌倒了兩次,狼狽又慌亂,李基炫看著她這樣暗暗搖頭。
歐雪從服務台拿來房卡開門時,手都是顫抖的,她真擔心裏麵會出現李基炫說的那一幕。
李基炫告訴她說,“這樣的天氣,他淋了一晚上的雨,再加上生氣,沒有誰會挺得住的。”
也就是這麼一句話,讓她再也氣不起來,便急急的跑來砸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