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左總這麼晚出現,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你和白小姐閃電式訂婚,是一見鍾情嗎?”
……
記者就像是蒼蠅,一旦盯住你,就會嗡嗡的亂叫。
左承浦冷哼一聲,淺笑,“對不起各位,所有的問題暫時我都不作回答,如果大家真是好奇,訂婚以後,我可以召開一個發布會,我現在去更衣,大家繼續。”
“什麼?”老太太在路上就接到了彙報,現在她就像是一個操盤手,操控著所有的一切,但短暫的驚愕後,便明令製止道,“不許!”
試衣間,左承浦換下自己的衣服,穿上那身黑色的禮服,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他都覺得陌生。
從小到大,他一向自主自立,可沒想到最後連自己決定愛情的權利都沒有。
“先生,現在開始化妝吧?”化妝師問他。
左承浦搖頭,“不用。”
“不可以,”白欣妍走進來,“今天的你不能有一點馬虎,外麵還有很多記者呢。”
她溫柔的給他整理著領結,乖巧的如同賢惠的小妻子,可是她卻這樣,就讓他心裏的罪惡感越重。
左承浦隻覺得她整理過的領結,像是一根繩勒住了他的喉嚨,讓他窒息,他躲開,“我自己來。”
白欣妍看著到了此刻,他對自己依舊疏離冷漠,心裏掠過一陣寒意,從昨天到今天,他消失了整整24個小時,她能猜到他去了哪裏,心口剌剌的疼著,她垂下眼瞼,努力不讓自己的落寞外漏,“我去隔壁等你。”
白欣妍天生就擁有富家太太的潛質,會隱忍,會把痛掩藏起來,去接受他的心裏裝著別人,卻和自己在一起。
不過,前腳剛邁出他的房間,後腳,眼淚流滾了下來,妝都跟著花了。
“你這是怎麼了?一個一個的都不讓我省心?”迎麵而來的老太太恰好看到,又氣又急。
一個左承浦已經讓她操碎了心,現在白欣妍這樣,老太太怎麼能不上火?
白欣妍連忙去抹眼淚,並強擠出一絲笑容,“奶奶,我沒事。”
說完匆忙的去了自己的房間,老太太輕歎一聲,看著她的背影,她突然覺得自己這樣逼婚,或許是個錯誤,可是她沒有辦法,她不能敢看著他再次受傷。
哪怕自己現在,已經傷到了他,但在老太太看來,現在他的傷隻是一種無病***,如果她放任左承浦和歐雪在一起,將來的一天,他才會被傷的體無完膚。
訂婚準時開始,所有的人看著左承浦牽著白欣妍登場,都不禁發出一陣唏噓,這樣的他們很般配。
左承浦站在台上,一眼就看到了那座高大的香檳塔,他想起了上次訂婚時,歐雪淋香檳雨的樣子。
他的心一緊,目光在黑壓壓的人群中搜尋,他多麼期望此時能看到她的身影,那他一定會拋下一切,隻要她。
沒有……
她沒有來……
這次,她是真的絕望了……
左承浦的心跌入穀底,想到昨天他離開時,她呼喚自己的聲音,他的心顫抖,握著白欣妍的手那麼緊,都將她挼痛了。
整個訂婚程序機械的像演戲,左承浦覺得自己就是燈光下的小醜,任人擺布卻沒有反抗的餘地。
當他跟著司儀念誓詞:“從今往後,我左承浦將一心一意疼惜、珍愛這個即將成為我妻子的女人,一輩子……”
他的心像被一雙手緊緊的握住,隻覺得空氣中多了一雙憤恨的眼睛,帶著恨意的瞪她,以至於他都不敢抬眼,隻是機械的交換戒指,機械的進行完既定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