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進入她的身體,她雖然緊張,但已經沒有了排斥,如藕的雙臂竟慢慢的纏上他的脖子,身子弓起,迎接他的契合。
沒有第一次的疼痛,沒有第二次的驚恐,也少了第三次的緊張,這一次,兩個人如巔狂般的,相互索取。
當一切歸於平靜,她羞怯的窩在他的懷中,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那樣的熱情,她是又羞又惱。
她緊貼著自己,不給他一點分開的空間,他知道,她害羞。
他淺淺的笑著,手指在她光潔的後背上摩挲,那感覺美好的讓人永遠都不想停下。
“那畫很美,”他突的開口,讓她的心一緊。
他發現了?
“對不起,”才說了三個字,就被他打斷。
“以後想畫,可以先通知我一聲,”他又補充了一句,讓她還未退潮紅的臉,更加的豔紅。
頓了好久,在她確定周圍並沒有危險的氣息時,她緩緩的開口,“你不生氣?”
歐子言吻著她的發絲,沒有回答她,“畫的那麼完美,是因為我在你的心裏嗎?”
呃。
冉檸的臉再次揚起被偷窺到秘密的臊紅,可還是點點頭,“不是懷疑,我心裏有喜歡的人嗎?”
他怔愣了幾秒,隨即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心,激動的狂跳,欺身,再次吻住她,似乎隻有吻能表達他的喜悅。
偌大的臥房內,一個女人頭發散開,立在窗前,身上是寬鬆的睡袍,樣子慵懶而愜意,隻是臉上還泛著淡淡的粉色。
看著浴室的方向,她隻覺得一切轉變的太快,快的她都以為自己是做夢。
雖然對他,她還是會害怕,可他卻讓她有想靠近的衝.動,就像之前,他要,她並不排斥。
而他對她,雖然還是有些冷,可她總能感覺到他冰冷之下的溫柔,那溫柔讓她沉溺。
浴室的門被拉開,他隻裹著一條浴巾的身體就那樣出現在她麵前,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可瞬間,她還是羞怯的低下頭。
歐子言淺笑,搖頭,“畫都畫過了,還有什麼不敢看的?”
有些開玩笑口氣,讓冉檸愈加的窘迫,但也很意外,他這是在跟自己玩笑嗎?她有些不相信。
“去吃飯吧,我都餓了,”他再開口時,身上的浴巾已經換成睡袍,未幹的頭發散在額前,這樣的他隨意了很多,卻並不失那股英氣。
大概是他太好看,她竟看的有些呆,直到他貼著她的耳邊再次提醒她,“該吃飯了,”她才慌的回神。
“我換衣服,”冉檸低著頭,像是被了現形的小偷。
“這是我們的家,不用那麼正式,”說著,他牽起她的手,帶著她走出門外。
“我們,”他第一次把自己和她連在一起。
一直到下樓,坐到餐桌前,她還在回味著那句話,隻覺得胸口被什麼溢滿,剛才還有些饑餓的感覺,此時完全被那句話帶來的甜蜜感代替。
“怎麼吃的這麼少?”飯後,他問她,聲音不輕不淡,但卻透著關心,這也是她進入這個家來的第一次。
她看著他,她很久才想起回答,“不餓。”
大概是感覺她對自己的不適應,飯後,他自己上樓,並沒有要求她一起,直到他整個人從她視線裏消失,她才大喘兩口氣。
“夫人,”萍姨笑吟吟的遞過水來。
冉檸猛喝了兩口,眼睛看著萍姨,“他這是怎麼了?”
萍姨笑了,“夫人沒看出來嗎?先生關心你、疼你。…”
關心!
疼!
冉檸隻覺得這個離自己很遠的東西,真的一下子近了,近的,她觸手可及。
回到臥室的時候,那個人不在,冉檸知道他在書房,一想到之前兩個人的親密,她的臉又一陣酡紅,可是那感覺,還是讓她忍不住的回味……
那一夜,他擁著她睡,兩個人就像是平常百姓家的夫妻,平和而溫馨。
第二天,他送她去上學,下車的時候,她低低的說了聲,“謝謝!”
兩個人雖然還是客氣的有些陌生,可卻多了一份甜蜜,這份甜讓他們的心情都格外不一樣。
“喂,你喝蜜了?”歐陽碧兒捅了捅總是不自覺笑的冉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