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喊,沒用的!”左亞說話的力氣越來越弱,氣絲在嗓間遊離。
“他為了保留我的完整,請了美國最好的醫生,可是現在看來還是保不住了,”她蒼白的臉上抽搐著疼痛的痛苦,整個人終於支撐不住,慢慢的倒了下去。
冉檸伸不出手,也動不了身體,她隻能那樣看著她,任死亡的氣息將她逼到絕路。
“歐子言,你在哪裏?我們都快要死了,你怎麼還不來救我們?”冉檸發出絕望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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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子言的心莫名的慌跳幾下,一種不安讓他越來越急躁。
左承浦看著歐子言,催促的話說不出來,他知道歐子言和自己一樣著急,電話在這個緊張的時刻驟然響起。
“喂——”歐子言故作沉著的開口。
“聽起來你很無所謂,看來我這個電話似乎打早了,要不,我回來再打給你?”對方的語氣懶懶的,帶著無所謂。
“少廢話,錢都準備好了,快點放人,”歐子言故作的平靜,此時全部消失。
“我要先見到錢,才能放人,而且我要再加一倍,因為我又多了一個人當籌碼,估計她比那個姓左的女人更值錢,”對方的話才說一半,歐子言猛然意識到什麼。
“你……”歐子言隻感覺心口的氣一下子淤結,差點將他一下子噎死——
“明天這個時間,如果準備不到錢,那你就等著和你最心愛的兩個女人說再見吧!”對方又是兩聲尖笑,然後掛斷了電話。
歐子言的腿一軟,跌坐在沙發上——
“怎麼了?”左承浦看著他,吊著的心提的更高。
“小冉,”沙發上的男人隻說了兩個字,左承浦就明白了。
“她……”左承浦似乎不相信。
“她和你姐一樣被綁了!”
左承浦踉蹌的後退,臉上的表情複雜而又變速的變換,良久,才啞啞的開口,“都是你,這下你滿意了吧?”
歐子言看著左承浦,想說的話說不出口——
等待的每一秒如一個世紀那般漫長,歐子言不敢去想冉檸的樣子,他怕自己下一刻會後悔的撞死。
天快亮的時候,歐子言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匆匆的出門。
冉檸起初還叫著、喊著,後來終是沒了力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躺在遠處的女人,偶爾能看到她有一絲絲動靜,她便覺得很安慰,安慰她活著。
半夜,有人進來,踢了一腳躺著的左亞,往她身上甩了條單薄的被子,嘴裏還嘟囔著。
冉檸看著那個男人,又想到了之前的可怕,身體瑟縮著,一雙眼睛緊緊的瞪著男人。
男人走過來,看了縮成一團的冉檸,搖搖頭,伸手給她解開繩子,“要冷就去那邊蓋上,別凍死了,那就沒錢換了。”
直到男人走了,冉檸才敢挪動身體,綁的太久,都僵住了,她用了好一會,才恢複了正常的動作,她跑過去,抱起了奄奄一自己的左亞,卻發現她胸口的血早已凝漬。
左亞是醒著的,隻是她已經沒有了力氣,冉檸抱起她的時候,有看到她的嘴在動。
“不要說話,天亮了,他就會來救我們,”冉檸望著漆黑的夜色,隻期望這一夜快點過去。
冉檸抱著左亞,給她擦幹了臉上的汙漬,給她穿上自己的衣服,她們的距離因為災難拉近——
聽到門外的響聲時,冉檸以為是那些混蛋又來了,她拚命的抱緊左亞,這次就是死,她也不會讓他們再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