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吃飽了,”急急的,她用幾口就把米粥喝完,隻想離他遠一些。
“不行,”他拉住她,那掌心的溫度燙到她。
“再喝一碗,孕婦怎麼能吃的這麼少,如果是我在這裏影響了你的吃飯,那我現在就離開,”他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股怒氣。
“我……”冉檸隻說了一個字,就見他把滿碗的稀飯放到她麵前,而且還夾了很多的菜。
“現在我夾的菜你可以吃了,不用擔心某人不舒服,”他那麼輕易的就看清了她的心,這個男人的穿透力,並沒有因為失憶而退減。
麵對碗裏堆成小山的菜,冉檸弱弱的開口,“我真的吃不下。”
她柔弱的樣子直直的撞到他的心,讓他也瞬間軟了下來,“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下的給我。”
有那麼一秒,她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可又覺得聽的很清楚。
他隻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冉檸在心裏苦笑,可她還是重新拿起筷子,將他夾的菜放到嘴裏。
見她吃了起來,他淡淡的笑了,順手給給自己又盛了一碗,這樣的米粥,他真的很喜歡。
冉檸努力的去吃,可是他夾的菜實在太多,她終於吃不下了,而他早已吃完,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她抬眼看他,嚅嚅的開口,“我真的吃不下,可不可以……”
沒等她說完中,他伸手將她麵前剩下的飯菜拉到自己麵前,然後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冉檸錯愕的看著他,實在難以相信他真的會吃她剩下的飯菜,半天才慌的開口,“那個……一會倒掉就可以了。”
歐子言沒有說話,隻是一會的功夫,她剩下的飯菜都被他吞了下去,直到他抬眼看她,她才慌亂的逃開剛才一直專注的目光。
“我還算好看吧,”他卻說了一句與此情此景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讓她無以回答。
直到她看到他把碗筷收拾起來,她才慌的伸手去拿,“我去洗,你,你坐一會吧。”
他沒有理她,而是把碗拿到廚房,看著她跟了進來,他才轉頭,“平時他也讓你洗碗嗎?如果這樣,我看我真的沒有必要對他有一點點感激了。”
“呃?”冉檸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等明白過來以後,又趕緊解釋,“不是,都是他洗的。”
歐子言笨拙的將碗放到洗水池裏,從來沒有洗過碗的他,隻是用水一遍一遍衝著碗,卻不知道洗碗要用手親自完成。
看著他浪費了這麼多水,碗仍然沒有洗幹淨,冉檸搖頭,“還是我來吧,”說著她伸出手去,白色的小碗在她的手裏,又衝又刷,一會的功夫就變得幹幹淨淨。
冉檸洗過碗轉身的時候,卻看到他正倚著門口緊盯著自己,心又慌跳了一拍,眼睛胡亂的看向窗外,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天晚了,你走吧。
歐子言站著沒有動,盯著她的目光始終一瞬不瞬,“我可以不走嗎?”
他的聲音不像是征詢,似是說出來時,便已做出了不能更改的決定,冉檸的眸子對上他的,半天,還是吐出了三個字,“不可以!”
隻見他幽暗的眸子更加深不見底,菲薄的嘴唇抿了抿,聲音變得清冷,“為什麼非要趕我走?”
不知是因為他的話,還是因為他的眼神,冉檸隻覺得心一陣一陣絞痛,眼瞼慢慢垂下,沒有再看他的勇氣,“沒有理由,這是我的家,你應該去你該去的地方。”
她的話將他們的距離拉遠,歐子言的心口像被堵了塊大石頭,“是因為他?是怕他不高興,對嗎?”那質問的話語裏帶著怒氣。
聽到他這樣誤會自己,冉檸有些難過,但這卻是一個讓他走最好的理由,“是,這樣你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