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太子被刺殺一案發生後,皇上盛怒之下急火攻心病倒了,整個京城人心惶惶。
雲筱看著傳回來的消息,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她將信件遞給對麵的雲瀾,“二哥覺得我們應當如何?”
接過信件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雲瀾的麵色越來越難看。
信中提及有兩具太子的屍體呈到皇帝的麵前,經過驗身,在樹林裏的太子是侍衛假扮,而在相國寺門前的太子的屍身卻是真的。
假扮太子殿下之人武功卓絕,能被人一劍殺死,定然是其親近之人趁他防不勝防之時偷襲成功。
而當日和太子一同出行的有三皇子和五皇子兩人,三皇子被找回,身上受了嚴重的重傷,一直未醒,生死未知,隻有五皇子一人完好無損。
京兆尹又提供證據,侍衛臨死之前寫下了一個“五”字,又有有心人提及五皇子當日在去相國寺的路上,忽然被劉貴妃召回,便有有心人提出五皇子是怕被連累,所以和劉貴妃演了一場戲。
種種的證據全部都指出凶手便是五皇子。
皇上盛怒,將五皇子禁閉在家,派遣禁衛軍將五皇子府團團把守,隻等唯一在現場活下來的三皇子醒來揭示真相。
京城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京城各大商鋪更是人去樓空,一時虧損無數。
這其中虧損最多的便是雲家名下產業和惠寧縣主的產業這兩大巨頭。
雲瀾沒想到雲筱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一時沉默無言。
雲筱端起茶盅喝了一口,也沒要打擾雲瀾的意思。
良久之後,雲瀾終於出聲了,“妹妹覺得太子殿下真的死了嗎?”
太子是儲君,他們雲家和所有的皇子都有點牽扯,如果太子出事,雲家的產業就得調整。
雲筱似笑非笑的看了雲瀾一眼,見他看著自己,這才歎息一口氣,“人都說狡兔三窟,你說太子殿下會死嗎?”雲筱想了很久,雖然有人核實,在相國寺前的那個太子,並沒有易容是真的周景辰,可是雲筱就覺得不信。
太子必定還留有後手,至於這個後手是什麼,雲筱還猜測不出來。
“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沒有死?”
“我什麼也沒說,不過這個當口,雲家不宜有什麼動作,否則隻會讓雲家掉入萬劫不複之地。”
雲瀾總覺得今日的雲筱和之前有些不同,不過經曆了一場退婚的風波,妹妹性情有些變化也是好事,“我會吩咐下去,隻是凶手難道真的是五皇子?”
“五皇子沒有那麼傻,就算是刺殺太子殿下也不會那麼明目張膽,更不會給別人懷疑他的機會,五皇子對這件事定然不知情。”
周景晏,你這一箭雙雕可真是絕啊,一場刺殺,可以殺了太子周景辰,還可以嫁禍給五皇子周崇宇,不動聲色就處理了兩個有力的對手。
他自己又身受重傷,定然不會有人將這件事懷疑到他身上去。
就算皇上知道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但是隻要皇後施壓,即便五皇子是劉貴妃所出,也必定會殺了五皇子。
雲瀾經雲筱一提點,也覺得這件事情必然有內情,隻是那個刺殺的人到底會是誰呢?
就在這時,雲筱則是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二哥現在還要去參軍嗎?”
雲瀾一楞,他忽然察覺雲筱的這句話才是這次出來的目的,歎息一口氣,“筱筱,我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京城,你有話便直說。”
雲筱從自己懷裏拿出一封信封,遞給雲瀾,直接說道,“二哥先看了這個再說吧。”
雲瀾見她說的慎重,將信拆開看了一遍,麵色驟變,將信紙拍在桌子上,“怎麼會這樣?”
參君的將士已經離京,昨晚驟然下雨,今晨士兵趕路之時,山地下滑,很多士兵都死在了半路上。
雲瀾忽然想起自己本也是在這一批報名的名單之中,不過後來因為雲筱勸阻,又花了不少銀兩打點關係,才將這個名額給摘了下來。
如果自己也隨大軍一起出發,怕是也要死在半途中。
隻不過,昨晚的雨勢根本就不大,怎麼可能就山體下滑這麼簡單的解釋?
“自然是有人故意為之,”她這次出京之時,特意對孫氏等人隱瞞了此次的行程,春林向外傳消息之時,人被自己扣押,孫氏派來莊子上打探的人剛好遇上了自己的人,便讓孫氏以為二哥雲瀾已經去參軍,所以孫氏才沒耐得住動手了。
雲瀾的神色裏多了一絲晦暗,“這事情和太子被刺殺一案有關嗎?”
雲筱搖頭失笑,“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倒是有一件事情請二哥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