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一處別院裏,冷凝的氣息一直在別院上空回蕩。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一個挎著藥箱的大夫從屋子裏走出來,對著一側的男子說道,“請恕老夫醫術不精,公子身上的毒老夫看不出是什麼毒,更是不敢開藥方。”
大夫說完後不敢停留,對著一邊穿著白色長袍的薑青恭敬的拱手,便轉身離開。
薑青兩側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俊逸的麵容上閃過一絲狠厲。
這是送走了多少大夫了?可是卻沒有一個大夫敢為主子開藥。
唯一得到的回答便是容瑾體內的毒素實在太過罕見,他們見都沒有見過,哪裏敢開什麼藥方?
更何況,尤其是越是奇異的毒藥,對解藥的控製便越加的精確,一絲一毫的不對,都會致使病人死亡。
薑青搞不清楚的則是,容瑾也是用毒高手,對一切的東西隻是看一眼便能知道有沒有毒素,這樣的人,明明知道有毒為何還會服用?
唯一能夠解毒的人,此時還躺在病床上,讓薑青有些手足無措,更是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做。
他麵色陰沉的可怕,神情也帶著淡淡的不自然。
麵色冷沉下去,轉身進了屋,“公子平日裏配置的解藥到底找到了沒有?”
傭人恭敬的立即跪了下去,看著多寶閣上滿滿的小藥瓶,苦著一張臉說道,“將軍饒命,奴才也分不清楚什麼是解藥什麼是毒藥。”
公子平日裏配置的解藥多了去了,他也不是大夫,自然無法分辨。
薑青惱怒的走上前,對著傭人怒吼道,“出去!”
傭人如臨大赦,立即跑了出去,還將房門給關了上去。
薑青走到床榻邊,看著容瑾溫潤的麵容之上已然多了異樣的青紫,眉眼都多了黑色,麵色也難堪的厲害。
“這可如何是好?”薑青來回在床榻邊走了幾遍,麵色陰沉的在案幾前做了下來,拿筆便想將京城的事情寫下來,將消息傳送給太子,可是沒有得到主子的應允,薑青也不敢將這邊的事情全部回報到西越。
就在這時,屋門外響起一聲清脆的敲門聲,薑青快速的走到房門口,便見到麵色冷沉的青末正站在屋外,“主子怎麼樣了?”
薑青見是青末,便冷哼了一聲,“還未醒,身上也不知道中了什麼毒。”
青末見薑青麵色不善,還是問道,“我家姑娘是和主子一起出去的,不知道我家姑娘現在如何了?”
她剛剛提起雲筱,薑青的麵色更加陰沉了下去,主子就是因為一個女子,才變成了如今這個模樣,“如果不是她,主子怎麼會落到如今的地步,你竟然還敢來問我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青末對薑青的態度也有些不喜,但是她也能明白他的憤怒,耐著性子說道,“這件事和我家姑娘沒關係。”
“你一口一個你家姑娘,難道過了幾天,你便將你真正的主子是誰都忘記了嗎?”薑青不無嘲諷的看著青末,主子一出事,他便立馬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了,誰知道剛剛進來,便看到昏睡不醒的主子,再加上沒有大夫敢為容瑾用藥,更是將他的耐心都給磨光了。
青末聽到這句話,麵色也越加不善,“公子已經將我送給了雲家四姑娘,現如今,四姑娘便是我的主子。”
薑青聽到這句話,更是將青末給看成了吃裏扒外,抽出腰間的軟件,對著青末便對了上去,青末自然也不示弱,和薑青一起一邊打一邊向外走。
青柳進來,看了那二人一眼,也沒說要將那二人給喊停的意思,隻是冷哼了一聲,便進了屋子,手裏還端著一碗藥,走到床沿邊,剛要將容瑾給往上挪一些,方便喂藥,便見到容瑾睜著一雙深邃的眼眸看著他,一張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神色也難堪的可怕。
青柳見此,立即便恭敬的跪了下去,“屬下見過主子!”
容瑾強撐著身子,看向跪在床榻邊的青柳,示意他起來,麵色如常,說出的話也帶著輕飄飄的感覺,,“找到雲筱的下落了嗎?”
青柳恭敬的說道,“屬下已經令人將那片湖翻了個底朝天,還不曾找到雲家四姑娘的下落,請主子放心,屬下已經調動十方宮的勢力,應該會很快便找到了。”
“如果她還活著便帶她來見我,如若她……”剩下的話容瑾仿佛說不出來了一般,深邃的眼眸之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悲哀,整個人身上也多了一股子哀傷的味道。
青柳將藥碗遞過去,適時的打斷了話題,“主子,先吃點藥吧,”在水中凍了一整個晚上,容瑾身上的經脈都有了損傷,身體更是因為寒氣入體,虛弱的厲害,這還是他跟隨容瑾以來,第一次見到容瑾這般虛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