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歹徒,就如潮水般衝襲上來,這波才打退,後麵的又擠上來,受傷的工人越來越多,顧慕寒的幫手越來越少,連他也吃了幾次悶棍,亂鬥之中,什麼時候被人用刀劃傷了手臂都沒發覺,再這樣下去,體能耗盡,他難免不成為困獸,被人魚肉。
而就在這時,人群裏忽然出現了兩道別樣暗影,同樣是穿著黑衣,但明顯是站在顧慕寒這邊,分掉了攻擊他的好幾撥人。
那二人出手淩厲狠絕,一連串清脆骨碎的聲音傳來,他們很快就打到了中間,站好身形,背對背把顧慕寒護在身後,對抗著黑衣人的攻擊。
顧慕寒定睛一看,這倆人不就是伊蘭特推薦給他的退伍老兵嘛,冷厲霸氣的眸子頓時發射出兩道欲殺人的利芒。
若然伊蘭特就在眼前,一定會被顧慕寒這眼神嚇跑,可不是嘛,明明說過他不需要保鏢,他不過十幾分鍾前才給伊蘭特打電話求救,他遠在巴黎這會定然是趕不及的,唯一能解釋這兩個老兵出現,就是他秘密安排了他們潛伏在他附近。
這家夥,越來越喜歡幹涉別人的生活了。
但不可否認,有了他倆的出現,局勢一下打開了,三人同樣身手不凡的人形成了三麵強烈攻勢,黑衣人哪怕舉刀而來也未能近身,加上幾個小心仔細的工人協助,黑衣人連連敗退。
顧慕寒這時衝出了人群,飛悅跳起,拳風似刀般狠狠劈向左前方的為首男子,那人正在應戰,始料未及,就這樣生生被顧慕寒的拳頭擊中,頓時頭暈眼花,搖晃著身體,摔落在地。
顧慕寒拎著他的領口將人提起,置於身前,扼著他的咽喉,深邃的眼眸流轉捕獵成功之色,霸氣揚聲,“住手,否則就把他泡到酒桶裏做酒曲。”
此話一出,所有人全部噤聲,剛剛還喧鬧不休的接到變得寂靜一片,這一刻,仿若隻能聽到風兒輕輕在空氣裏吹過的聲音。
黑衣人瞧見自己的大哥被擒,紛紛停下攻擊。
“丟掉你們手裏的武器,走到過橋那裏。”
森冷肅殺的氣勢,無人可敢造次,紛紛丟落了手裏的管製刀具,退出十米開外。
瞧見這邊形勢逆轉,黑衣人不敢輕舉妄動,亨利喜極而泣,忙不迭地跑了過來。
“總裁,你沒事吧……你流血了……”方芷晴著急詢問,當看到他西裝袖子下流淌出的紅色血液,頓時臉色蒼白地捂住了嘴。
顧慕寒看著亨利同樣愧疚又擔憂的眼神,微笑,“沒事的亨利伯伯,小小劃傷而已,我還撐得住,這些人已經被製服,你打算怎麼處理?”
亨利正了正臉色,回身在一工人耳邊說了些什麼,待那人領命跑遠後,才看向為首男子。
“約佩奇,我欠你的那些錢,我說過過幾天就會還上,你為什麼要來砸我的酒莊?”
約佩奇狠呸了一口,“誰知道你能不能還,我欠我的錢已經不少了,再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知道厲害。”
聽到他還在狡辯,顧慕寒扼喉的手在一點點的收緊。
男子呼吸被奪,立馬變了調調,哀求道,“大哥,我隻是來要賬的。”
顧慕寒聞言,狹長的眸子眯得更深,俊美的臉頰上多了幾分邪肆的狂笑,“要賬?什麼帳?你的帳有多少,賣掉整個莊園難道還還不起你,你是來要賬還是來幫人做惡,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男子愕然,語氣結巴,“什麼……當然是來要賬!”
亨利也是不解,但還是實話實說道,“我確實欠了些高利貸的錢……”
顧慕寒看著他,心中隻有歎息。
“高利貸更是要錢的主,為什麼非要砸你的酒莊,又非得選今天?”顧慕寒難得做循循善誘,亨利是個老好人,在這個世界上,已算是奇葩的存在,或許在他的字典裏,根本沒有陰謀詭計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