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R是美國本土老牌石油開發商,中東瓦爾地區地下石油達到開采指標的時候,JR也是競爭者之一,但因為公司投資分布太大,資金無法短時間回流,使得他們無法一家拿下,顧漢清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急招顧慕寒回國負責主持景凨大局,自己帶著一班得力部下來到紐約建立分公司,還親自與JR的老總會麵商量合作的事,對方也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一直以來,JR方麵都很配合景凨的工作進度,從審批開始一直到抽查結束,隻要是用得上JR的地方,對方都很積極主動的提供資料,眼看著政府要頒發開采權給景凨了,JR就在這時候突然宣布終止和景凨的合作,此消息一出,紐交所當天一開盤,景凨的股價就跌至曆史新低,轉眼間就虧損了數十億。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第二天,JR就獲得了政府頒發的開采權,令得整個股市大受震蕩,所有上市公司的股價都被波及,唯獨JR一家紅牛直升。
且不論這後頭有多少陰謀詭計,單單是看到這樣的新聞,顧漢清就差點心髒病發,一命嗚呼。
好不容易喘過氣來,他就開始了不眠不休的補救,顧慕寒在法國調查著何先偉跟decor公司高層頻頻見麵的貓膩,又獲知景凨此次合作失禮的事,他在第一時間做了補救填補了股市的下滑,但那隻是杯水車薪,看著一天比一天低的股價,顧漢清怎麼可能睡得著?
鄭智擠出一抹笑,安撫道,“總裁你別太擔心了,有少總在,他會處理的。”
顧漢清冷笑了聲,“這麼大的窟窿他怎麼填?也是怪我,當初怎麼會想到去做石油生意,國內不允許私人開發,來國外又鬥不過本土企業,看來這次,我是把自己辛辛苦苦建立了幾十年的景凨拖垮了。”
鄭智聞言,急急道,“總裁是說哪裏話?景凨那麼強大的公司怎麼會被這樣的小風浪打垮,最多就是結束分公司的事務回國,再打拚幾年,這些錢還是會掙回來的。”
顧漢清一陣苦笑,瞪向鄭智,“看來我是不服老不行了。”
鄭智發現自己說錯話,忙改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不想總裁你太忙碌,在國內多陪陪家人,哦不,指導少總做事。”
顧漢清笑聲連連,指了指鄭智,知道他一向急智,也沒再跟他辨什麼。
鄭智鬆了口氣,但心裏,卻為另一件事擔憂,想起當初何先偉在總裁麵前一力舉薦這項目如何如何好,到底他是真心還是假意,若說是真心,分公司也不會臨頭了被人愚弄,若說是假意,這股市蒸發掉的錢裏不也有他的一份嗎,難道他就不心疼,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說說,到昨天為止一共虧損了多少錢了!”
顧漢清突然又把話題扯到這事上。
鄭智發現他還沒忘記這回事,忙轉移話題,“說起少總,要不要他來這麼一趟啊?”
顧慕寒冷噝了一口氣,被鄭智說到了重點,手臂搭在桌上,思忖了好一會,語氣堅定,“不要叫他來,他是我生的,如果做父親的搞不定這些事,他來也沒用。”
“可是……少總畢竟辦法多些!”鄭智遊說道。
顧漢清像是打定了主意般,任鄭智說什麼都沒用,擺擺手,“不用不用,我活了幾十年,什麼風浪沒見過,這點問題難不倒我。”
鄭智隻能點頭應下,心道他也不是怕總裁無計可施,隻是擔心他的身體罷了。
法國。
伊蘭特公司的總裁辦公室,顧慕寒是第一次來,他很難想象一個靠黑混飯吃的人突然轉型做公司會是種什麼樣的場麵。
今天一見,果然低俗得可怕。
要說他的辦公室,選址是全巴黎最繁華的地段,選景上也堪稱懂得享受,站在這裏,透過落地窗就能俯瞰整個巴黎市全貌,很有一種俯視天下的霸氣,深色的辦公用具也彰顯著一種威嚴,但敗就敗在辦公室裏多出的幾處中國風的設計,哦不,是摻雜著和風的中國風設計,不倫不類的,讓他看到很想一腳把那些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