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勾搭富婆,我呸,做小白臉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哦,難道女人勾搭上有錢的款爺就可以炫耀了,我看都是一路貨色,不想用自己的雙手來創造,就想著用姿色來騙取。”
樹蔭下,討論得越發劇烈的大叔大嬸連麻將都不打了,嚷嚷著要上去看個真相。
藍婉玉收起手機正準備推門下車,忽然從後視鏡裏看到車後方一群人形跡詭異地掉長脖子往他們車裏看來,她心道糟糕,又氣又急地趕忙拉住正要下車的顧慕寒。
“別下去,後麵有人盯著我們呢,趕緊把車開走。”
要不是車窗上的玻璃膜能阻擋他們的視線,她早被這些人看光光,可萬一他們繞到車頭來,她還是躲不了。
顧慕寒勾唇一笑,透過後視鏡瞅著正嘀咕事的鄰居,不急不躁道,“你怕他們說你?”
藍婉玉激動地點頭,甚至拿著包包擋住自己的臉,好像真的被人看見了一樣。
“你還愣著幹什麼,快點開車走啊。”
顧慕寒聳聳肩,“有什麼必要呢,他們早晚都得知道。”
藍婉玉瞪大杏眸,一臉焦怒,咬牙切齒,“廢話,我還不知道他們遲早會發現你和我的關係,但你不知道我們這小區裏這些退休大叔大嬸的厲害,他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我們家淹死,他們嘴裏說出來的話實在不好聽。”
顧慕寒聽著她的解釋,反而笑出聲來,“哦,都說些什麼,說來聽聽?”
“哎呀,你不要再磨蹭了!”藍婉玉都快急哭了,她這麼做不單單是為了保護家人,也是為了保護他啊,這個笨蛋還在這裏笑笑笑!
眼角瞟見車窗外好像有人影晃動,又見藍婉玉幾乎把身子都縮到了座椅底下,顧慕寒無奈地搖搖頭,這才不慌不忙地重新打火。
車子啟動時發出的低沉轟鳴聲將站在窗戶邊上的人嚇退了幾步,眼睜睜地看著那輛價值不菲地豪車如獵豹一般竄脫出去,眨眼連車尾燈都看不見了。
眾人大失所望,無奈地回到樹蔭下,繼續打牌。
顧慕寒按照藍婉玉的指示將車停在了離小區距離五百米的停車場角落裏,她鬼鬼祟祟地將車窗搖下,探出半個腦袋向四周偵查起來,周圍連個鬼影都沒有,更別說人。
這下她總算放心地下了車,顧慕寒走上來,剛拉住她的手,就被她神神化化地打掉了。
他盯著自己的手,有些無奈。
“這樣,一會我經過那裏的時候先過去跟他們聊幾句,幫你打掩護,你看著機會就趕緊過去,在家等我。”
她實施步驟的話音落下,也不等他回答,人已經飛快地跑了出去,像是要刻意地跟他保持一定距離以證實他們倆不認識,顧慕寒看著她那賊祟的樣子,說不出是該笑還是該哭,回個娘家搞得像打入敵人內部那麼驚險刺激,她到底是在保護他還是覺得他見不得人啊?
藍婉玉竄到院子門口,見到周圍沒有異常的風吹草動,很好。
捂唇一笑,賊嘻嘻地笑臉上滑過一絲狡黠,回頭看了一眼還優哉遊哉的男人,臉上立馬堆起不悅。
“走快點行不行,這麼長的距離我得跟他們聊多久啊,這個笨蛋。”
嘴裏雖然不滿地數落,但她還是嚴正以待地正了正衣衫,擠出一個膩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輕步踏入了院子內。
“劉姨,叔叔,阿姨,打牌呢!”她遠遠地就跟樹蔭下的人打起招呼來。
“哦,小玉啊,一段時間沒見著你有長漂亮了,碰……”那被喚作劉姨的婦人抽空抬頭看著朝他們走來的小美女,但卻眼疾手快地叫住了自己要的牌。
藍婉玉湊上前來,站在能看到大門的位置上,擋住他們的視線,眯笑道,“這麼熱的天幹嘛不去棋牌室打啊!”
“這裏也挺涼快的,棋牌室那空調吹不得,我受不了,關上門來滿室的煙味能嗆死人,我上次就因為被煙熏眼睛,人家放了個我一百零八番的炮我都沒看見,現在想起來還肉疼,這輩子都不去那鬼地方打牌了。”
“哇,一百零八番啊,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牛的番數,還是阿姨你厲害啊。”藍婉玉心不在焉地誇張喊道,一邊瞅著剛到大門口的顧慕寒,一邊朝他揮手示意趕緊過去。
她還真去打掩護了,顧慕寒那張桀驁不羈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紋,從容不迫地走過樹蔭旁,剛巧有個大嬸打完手牌抬頭隨意地瞟了一眼過路的,可把藍婉玉嚇壞了,生怕她會把顧慕寒認出來,一時心血攻腦,忽然急中生智地大喊道,“哇靠,胡了你不胡啊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