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周圍異性癡迷膜拜的眸光,薄唇一掀,衝著服務生吐了一句,“一紮冰啤!”
神情狂妄,視線狠狠瞪著那顆弧度詭異地小腦袋,長腿步下台階,一步步沒入水中,劉金健隨後跟下。
聽見他那聲怒喝,藍婉玉抬起小臉,目光複雜地盯著那個肚子鬱悶的男人,搞什麼呀,不就是沒讓他爽嘛,見著她的麵就給她甩臉子,不願意看見她就別來啊!
服務生美眉紅著臉,屁顛屁顛地奉上一紮冰啤,拿了其中兩支用托盤撐著,放在水上,朝顧慕寒渡去。
“咕咚咕咚”,兩支冰啤很快被他灌下肚,大熱的天泡溫泉喝冰啤不是什麼稀奇事,那是解暑用的,看他喝下後,整個人變得更加不對勁,骨子裏都像彌漫著刺骨的寒冷,似乎都能將彌散在半空中的水霧凍結成冰了。
一開始還規矩與他並列靠在池邊的劉金健也受不了這方的冷空氣,開始朝伍燕妮這邊靠近著。
他似乎還覺得不夠,將托盤推了回去,“上酒。”
藍婉玉看著他一連喝下六支啤酒,一下子感覺冷到了心底。
耳邊,傳來劉金健和伍燕妮的交談。
“你們怎麼來這麼晚?”
“顧先生也不知道怎麼地,濕答答的回來,一句話也不說就把自己關在臥室裏,我接了你的電話去通知他,他也沒說來還是不來,我也不好自己走掉,就一直在屋裏等他,他又突然一聲不吭地出門朝這邊來了,所以就晚了唄。”
“他幹什麼去了?”
“我怎麼知道,我也不敢去管顧先生的事,你說的對,跟這樣一個人物呆在一起,不敢隨便亂說話。”
話音落下,倆人皆同時側目看向藍婉玉,隻是劉金健目光在她身上定了一秒,忽然臉紅地移開了視線。
藍婉玉尷尬一笑,“他……他有時候是容易情緒化。”
很想跟他們解釋顧慕寒不是那麼難以相處的人,可那人現在就在生氣,而且是不顧場合的生氣,她說了這種話也得有人信她才是啊。
伍燕妮眼露同情,“我就知道嫁給有錢人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好玩,你快過去看看他吧,我們還是另外找個地方泡澡吧。”
不管是真的擔心還是與這樣的人相處膽兒小,伍燕妮和劉金健決定先遠離這塊低氣壓的領地。
池中一下隻剩下她和顧慕寒,藍婉玉盯著他喝酒的動作,越來越不能忍耐,擔心他這種灌水的喝法會出事,所以淌著水幾步走了上來,一把要將他手裏的酒瓶子搶走,卻被他提早發現意圖揚手避開了。
藍婉玉眼中泛起怒氣,壓著聲音低喝道,“你幹什麼呀,你甩臉子給劉金健看是什麼意思,他們又沒有得罪你。”
話音未落,隻聽空瓶子“哐當”一聲砸到了岸上的假山上,酒瓶子碎裂,裂口的邊緣倒立尖銳的玻璃,看起來有些陰森冷寒。
他生氣了,是真的生氣了。隻是藍婉玉不明白,不就一個欲求不滿嘛,真的有這麼生氣嗎?
顧慕寒,算你狠。
藍婉玉放下水下的雙手緊了緊,盈盈美眸瞪了他好一會,張嘴氣盛地質問,“顧慕寒你什麼意思啊,好端端地你幹嘛生氣?好好的氣氛都給你搞砸了,你如果不想出來度假你就回去,沒見過你這麼幼稚的男人。”
那頭,傳來顧慕寒冷笑的聲音,說話的時候,又顯然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道,“你在生氣?”
“廢話,你把我的同事都嚇跑了,你說我生氣嗎?”
藍婉玉心裏別提多難受,自己一心想著讓他融入到自己的圈子裏,讓朋友接受他這樣的人成為朋友,而他居然那麼丟臉的在第一次見麵的朋友跟前耍性子,人家不好說是他這種有錢人脾氣古怪,其實壓根也不願意跟他一塊玩耍。
難道他整天對著公司裏那些文件就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