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臥室裏鬱悶到晚上十點多,突然發現自己連晚餐都沒吃,餓得都有些頭暈了。
她匆忙出了房間,正巧就看見對麵樓道裏覃月如在打電話,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聽見。
“老蔣啊,你說這話也未免太見外了……對啊,慕寒當然要過去的,你放心吧,年輕人有年輕人自己的玩法……”
藍婉玉的小心髒頓時撲撲狂跳起來,她沒有聽錯吧,覃月如是在跟蔣家人打電話嗎,哪個蔣家,看她那笑意盈盈的臉色……
難道今天晚上顧慕寒有約就是跟蔣家人見麵?那他不是也會見到蔣雨茜?!
早上的時候顧慕寒為什麼不說清楚,如果不是她正好聽見覃月如通電話的事,她不是成了被蒙在鼓裏的傻瓜?
這都十點多了,他都還沒回來,不是被蔣雨茜給纏上了吧!
一陣莫名的慌亂漫過心頭。
雖然是她嫁給了顧慕寒,但在顧家人眼裏,她跟蔣雨茜簡直雲泥之別,那個女人才是覃月如認定的媳婦,她給自己的兒子和未來的媳婦製造機會也不是不可能的。
這個顧慕寒也是,明明知道她過度自卑又異常在乎他跟蔣雨茜過去那一段情,為什麼還要過去?
就在她心慌意亂之時,覃月如掛斷線,一回頭,就看到了杵在樓梯口臉色蒼白的藍婉玉。
她的眉心微蹙,不悅道,“我沒想到你還有偷聽別人說話的壞習慣!”
藍婉玉心頭一顫,顯然覃月如是誤會她了。
她開口正要解釋,卻又被對麵的一句話給堵死了。
“你要是那麼想知道我在跟誰說話大可以直接來問我,站在我身後偷偷摸摸的哪裏有點大家閨秀的教養?我真搞不懂你的父母是怎麼教育你的,沒家教!”
“媽,你誤會了,我隻是……”
覃月如厲聲打斷她,“行了,別找借口,不就是想知道慕寒上哪去了嗎?我也不怕瞞著你,今天是雨茜三十三歲生日,在大公館舉辦生日宴會,我讓慕寒過去走一趟,有意見嗎?”
藍婉玉緊抿著唇,緊忙搖搖頭。
覃月如看著她小媳婦一般的嘴臉,卻怎麼都覺得礙眼。
她露出那種表情是什麼意思,過去的女朋友又怎麼樣,是覺得她這個做婆婆的讓兒子去走走人情有錯了?難道各個都要像她那樣沒禮貌才對嗎?
她冷笑了一聲,語氣不自覺地帶著一絲幸災樂禍,“我們兩家是世交,慕寒和雨茜以前還是男女朋友,以前雨茜生日,慕寒陪著她慶祝,逛街,燭光晚餐,還買過一條鑽石項鏈送過去,在帝豪,他們還有個定製的包廂唱歌,以前慕寒經常就帶著雨茜去過夜的,我們從來都不管他們倆怎麼發展,現在是讓顧慕寒代我們去走一趟有什麼關係,你要介意的話還能介意得完嗎?”
覃月如看穿了她的小家子氣,冷嘲熱諷了一餐,是越說越來氣了。
“慕寒就娶了你這麼一個不識大體的女人啊,連這種事你都看不開嗎?我兒子條件那麼好,身邊有女人不是很正常,他去蔣家走一趟你都不高興,那慕寒還跟蔣家有那麼多的生意往來呢,你是不是還要自私的要求慕寒跟他們斷絕來往啊?我兒子就守著你過日子得了是不是?”
她說罷,冷哼一聲走了,留下藍婉玉呆站在樓梯口,身體僵硬,臉色蒼白。
也不知道是自卑還是心魔作祟,覃月如那長長一段話,藍婉玉聽到心裏的隻有顧慕寒跟蔣雨茜過生日那幾句。
他竟然陪她去過生日了,還送過一條鑽石項鏈給她,他不是說鑽石代表著永恒,可他卻送給了蔣雨茜。
還有什麼燭光晚餐,包廂過夜!
那今晚呢,他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是不是還跟蔣雨茜在一起,他們會不會喝了點酒又聊起往事,又跑到帝豪包廂裏去了?
她還記得,第一次跟他見麵就是在帝豪,那個地方,是他用來緬懷過去,排解對蔣雨茜思念的傷心地咯。
她越想,心裏越覺慌亂,強忍著胃部翻湧的不適,雙腿發軟地往臥室走。
她拿出手機撥打他的電話。
可惜他沒有接聽,她不放棄地繼續打過去,而回音仍舊是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慕寒,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啊……”
她抱著手機喃喃自語,著急得語氣都顫抖了起來。
參加朋友的生日宴並沒有任何不妥,隻是,這個生日的人是蔣雨茜,他曾經的女朋友,她不是不知道蔣雨茜的手段和野心,也知道顧慕寒並不曾真正看清楚這女人的真麵目,她真的好怕,好怕顧慕寒會被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