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絕對碾壓性地反擊,眾人似乎已經看到了結果。
段尚燃的律師,卻並沒有因此停下的意思,他接著語氣萬分激昂:“死者以前確實是段氏集團的會計,隻不過因為在欠下巨債之後不敢出麵故而辭掉工作,之後便與段氏集團沒有了半點幹係,又怎麼能說他的死與段尚燃有關呢?”
事情發展到了現在的狀態,段尚燃基本上已經是脫身了,這一點,他從來都不擔心,隻是在眾人以為這場官司就要以敗訴完結的時候,又一個峰回路轉。
“所以我認為這是一場誣陷,對方在證據不足的前提下,將我方告上法庭,隻是種種證據表明。這件事情與我方並無半點幹係,作為死者的弟弟,原告竟然連死者這兩年來究竟做些什麼都不清楚,他的這番作為,要麼貪財,要麼圖利,我申請給我方一個交代。”
段尚燃的律師一字一句說著這番話,大氣不喘一下,他的目光牢牢地鎖定在原告身上,目光如炬,儼然是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不給他留半點後路。
原告更是沒有想到事情發展到這樣,竟然會讓他身上惹上官司,若說之前一直是坐立難安,那他現在更是待不住了,騰然一下從原告席上站起。
目前的情勢發生了巨大的逆轉,本來原告變成了被告,這樣的轉變,頓時在網絡上炸開了鍋,人人都沒有想到段尚燃竟然不甘心無罪的結果,反而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但是每個人深思一番之後便發現,段尚燃的行為根本不值驚訝,畢竟在此之前,他從來都是以狠心毒辣出名。
也不過是在喻顏出現之後,他的性格有所好轉,但是他的容忍,卻讓他們遺忘了之前的那個他。
眾人唏噓,看來今日原告是絕對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了。
“你……你血口噴人!”
原告麵上一片鐵青,他指著段尚燃的律師議論指責,但是除了這句話,他竟說不出半點可以找到解決的話,而他的律師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
旁人不了解,但是同樣身為律師的他,自然知道自己實力不如旁人,與其苟延殘喘,還不如就這麼什麼話都不說,也免得丟人現眼。
眼見著原告這方逐漸落於逆勢,原告再也坐不住了,他直接將手指向觀眾席上的白瑞川。
“不是我,這件事情都是他,都是他一手策劃的我,我隻是……”
原告的話被白瑞川一個淩厲的眼神打住,他噎了噎,最後狠狠心,一鼓作氣:“是他!對的,就是他,他來找我,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幫忙演一場戲。”
“反正我那個哥哥也死了,什麼東西都沒留下,如今還能借著他的死掙一筆錢,足以讓我這輩子逍遙快活,誰會不願意做呢,我承認,當時我是被金錢蒙蔽了心智,但是,我絕對不是有意的,段總,請你放了我吧!”
原告麵上一片急切,他懇求的看著段尚燃,他知道對律師說話是行不通的,在場擁有最大發言權,還是屬於段尚燃。
他也不蠢,自然是奔著最大的boss而去。
段尚燃靜靜的站在被告席上,目光淡淡的看著原告,眼睛裏空無一物,宛若上帝在看著他所創造的愚蠢的人類。
“段總!段總求求你放了我!”
原告見段尚燃不吭一聲,焦急的再次出言請求。
這一場鬧劇讓法官頓時冷下臉來,將手中的棒槌敲下。
“中場……”
“告訴我,他的名字。”
法官的話還沒有說完全,便被段尚燃冷冷打斷,被打斷的法官一臉黑沉,卻終究礙於對方的身份,將話吞了回去。
原告在法官那一棒槌下來的時候,已經是麵如死灰,而如今段尚燃這話倒是讓他久久不能回神,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指著觀眾席上的白瑞川。
“就是他……”
“對,是我。”
原告口中的名字未曾說出口,便被人接過去。
隻是段尚燃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瞬間眯起眸子,他看向出聲的人。
觀眾席上唯一站起來的隻有一個看起來有些單薄的女人,她一臉嚴肅,聲音不大不小,卻完完全全地飄落在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中。
沒錯,是個女人。
並不是段尚燃想的結果,本應該主動承認的人是白瑞川,如今站起來的卻是秦杉。
在秦杉話音落地之後,現場陷入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