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顏擰眉沉聲說道。
她想起當時在法庭開庭之前,秦杉對自己的苦苦哀求。
雖然說秦杉的目的也不一定是要白瑞川心中有她的存在,也不一定要因為此事對她產生改觀,她隻是不想讓他的人生從此毀掉,故而選擇自己頂罪。
但是,如今看來,白瑞川反而覺得她的幫忙,是一種負擔,這和她之前所猜想的結局,完全是截然不同的!
盡管自己沒有任何立場說薄涼的話,但是喻顏此時還是深深地覺得,白瑞川這樣的行為太過於薄情冷血!
“那你覺得他應該怎麼做?是等那個女人十年之後出來結婚?還是去向法官聲明真相,讓人覺得他們這是在藐視法律,最後雙雙獲得刑罰?”
段尚燃比起喻顏的思想,始終都要理智清醒一些,他這樣分析著。
喻顏頓時無語凝噎,段尚燃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她是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上出發,他是從男人的角度上出發,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思想本來就有著天翻地覆的差別,如果硬要分個對錯的話,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很容易鑽牛角尖的喻顏便被自己的想法困住。她愁眉不展,一副神情懨懨的模樣。
段尚燃見狀輕歎一聲,將她的身子拉到自己跟前,攔腰將其抱坐在腿上。
輪廓分明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有些惡作劇般地朝她脖子吹氣,引得喻顏身體一陣後縮。
“再怎麼說,這都是他們的事情,已經與我們無關了。”
段尚燃的聲音沙啞在她耳邊緩緩響起,喻顏猛的一個激靈,被他這樣曖昧的語氣給驚回思緒。
也是在回神之後,才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動作有多麼的纏綿,她此時被段尚燃抱坐在腿上,他的長臂繞過自己的腰間,直接覆蓋到胸前,手掌心炙熱的溫度,貼著單薄的衣裳直接燙到自己的皮膚上。
因為是夏季,兩人身上的衣服更是單薄無比,這樣緊密靠著的時候,那兩層布紗便恍若不存在一般什麼,觸感都能夠清晰地傳來。
從她之前的經驗來看,此時她的處境十分危險,正處於狼口之中,喻顏幾乎是想都沒想的要遠離他。
正要起身,跳起來的動作,卻因為自己被他緊緊的圈在懷裏,而不得成功。
於是,滅火不成反倒助長威風。
喻顏隻覺得眼前的一陣天旋地轉,她驚呼一聲,順勢牢牢勾住他的脖子,回神時,自己已經被人打橫抱起,大步流星的前往臥室。
雖然已經是晚上,但是夏季的夜晚來的總是比冬日遲上許久,因此,即便是七點鍾的時間,外麵依舊是雪亮的。
在這樣的環境下做那種事情,喻顏還是覺得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羞澀,她連忙道:“我們晚飯還沒吃!”
“等我吃完了再慢慢喂你吃。”
段尚燃快速的回答,這樣曖昧不清的語言更是讓喻顏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她怎麼就忘了,這‘吃’也是個諧意詞!
在男女之事這方麵,段尚燃向來占據主動,一直將喻顏牽引著,並且往往都是在喻顏不太樂意的情況下霸王硬上鉤。
雖然刺激,但是終究少了一份你情我願的甜蜜,於是段尚燃這一次突發奇想。
他咬牙忍著,將喻顏放下,兩人就這麼停留在樓梯口前。
他將自己抱起來又隨意的放下,兩次動作都沒有經過喻顏的同意,因此,喻顏有些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你就不能過問一下我的意見嗎?”
這語氣裏多少含著一絲委屈與不悅,段尚燃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他滿麵嚴肅:“夫人說的對,所以這一次我征詢你的意見。”
實際上喻顏也隻是這麼一說而已,畢竟她對於這種事情向來都是羞澀的,若是真的讓她開口的話,還真是難以啟齒,而如今她刨了這麼一個大坑,卻將自己給埋了。
看著段尚燃那樣認真征詢自己意見的樣子,喻顏又有些於心不忍,她抿了抿唇糾結了半晌,總算在將要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之時,段尚燃又補充了一句。
“這次由你主動好不好?”
“……”
靠!得寸進尺!
喻顏剛剛要答應的話,到了喉嚨間又被他堵住。
她噎了半晌,眸子瞪的大大的盯著段尚燃,後者一臉無辜,純良的表情令喻顏有氣無處撒。
最後的最後,她還是別過臉,聲音低若蚊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