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許風的心下暗自沉吟,他心有疑惑卻不可能直接開口敘說。
剛才徐鳳對他說,其他四名受害者身體上被做下“X”標記的部位都已經被取走,受害者也已經死了。
猜測他是第一名受害人,原因可能是他並沒有死,被打的毫無知覺之後被畫下標記卻沒有被取走心髒。
……
這一切都十分的合理而又簡單,凶手乃是在不斷的犯罪中不斷升級自己的犯罪行為的推測更是合理。
然而許風有一個不能言說的秘密。
他其實是死了的!
他腦海中自己被殺死的記憶清晰無比。
可是,心髒呢?
若是自己死了,那自己的心髒肯定被凶手取出了,那麼自己又怎麼能活呢?
看著此刻正盯著他,仿佛在等著他繼續提問以期待著向他透漏什麼線索,能讓他回想起別樣的證據的五人。
許風卻沒有配合的心思,他默不作聲,特案組的五人看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麵色凝重,也是默不作聲。
“我,有心嗎?”許風在心中暗道。
沉下心來,屏住呼吸,抽了抽嘴角,許風細細的感應著,感應著心髒的跳動。
在地球上,正常人的心髒可能每0.8秒跳動一次,每分鍾跳動60到100次,許風並不知道聯邦的人每秒中跳動多少次,作為高中生的“許風”也早把這種無關重要的東西拋之腦後。
他隻是記住,總是會跳的。
對,聯邦的人是有心跳的,所以是會跳的,如果不跳,那就一直等就好了。
一直等就好了。
……
“可是我為什麼一直等不到?”
許風的眼睛大睜,驚慌異常,他感覺不到,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心髒的跳動。
深吸了一口氣,他將手伸進了衣服裏,手指撫摸過一道“X”形狀的疤痕,之後放在原處細細感應。
果然,毫無動靜。
一個正常人,沒有心髒,怎麼能活。
許風隻覺得自己周身完全地陷入了一陣冰涼之中,寒氣早已經將他的周身包裹,然後一點一點地,從毛發,從皮膚,從機理,從血肉,浸入。
一點一點的,浸入到骨髓之中。
“原來,我早就死了啊!也對,心髒沒了怎麼能活呢?”
許風的心中仿佛認定了這個事實!
幾天之內的記憶如同退潮一般瘋狂的回退,一直回退到那個死寂的夜晚。
那是一隻帶著黑色的手套向他伸過來的黑手,死死地揪住嚇壞了的他的頭發,一把將瘋狂往後退卻的他提了起來。
那人掐住了他的脖子,那人將他舉了起來,那人的下巴,下巴上有一道刀疤……
呼吸,呼吸,難以呼吸,
溺水一般的失重感將許風整個人包裹……
特案組的五人看著正若無其事的坐在椅子之上的許風把手伸進了衣服,然後停滯了一瞬,整個人就猛地抽搐起來,麵色青紫,脖子上青筋暴突,一副難以呼吸的模樣。
“怎麼回事?”
學過醫的李威立刻搶到了眾人身前,和眾人一起將抽搐個不停的許風強行按在了座位之上,大聲叫人的同時,也開始對準備對許風實施急救。